加没有招惹过它,怎滴就这么倒霉,他叹了口气有些艰难的询问 “大夫,如果……我身上的毒解不了,我会怎样?” 大夫郑重而严肃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如果,这毒一直留在你身体里的话,它会腐蚀你的五脏六腑,直至死去。” 夫人一脸惊恐的捂住了嘴,不愿相信,榉仁叹了口气 “那我,还有多少时间?” 大夫摇头 “如果找不到能解此毒的方法,以我这一个月对你身体的观察,最多能撑一年!这还要得益于你服用的那夫茸草挥发出的药性,如若不然,恐怕早就……” 夫人的眼里噙满了泪水,捂着胸口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榉仁小声嘀咕了一句 “一年吗?” 虽然先前已经对这个答案有了准备,可真是听到了还是有些难受,他抬头看向门外青天盘算着所剩无几的日子,心里不知道是难过,还是不舍,五味杂陈的。 夫诸听完了大夫的断言就走了,一路上郁闷不已,加之榉仁现在情绪低落,连带着她被契术影响也跟着不舒服。 回来便躺在了柳树枝上,有气无力的盯着手里的月珏发呆,还小声嘀咕 “只一年吗?” 似是惋惜。 狐丘正坐在树下捧着竹简,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一年啊!一年很快就能过去的,你完全可以不让他知道你的存在,直至他死去。” 夫诸叹了口气 “这样真的好吗?我总觉得有些事情并不是想避就能避掉的。” 她轻盈的翻身下来,坐在狐丘旁边靠着树,将玉佩垂于她眼前 “你还没有告诉我,这月珏是怎么回事儿呢?为什么放我身上一点儿用都没有!” 狐丘接过那玉佩抚摸着,嘴角一丝苦涩的微笑,那是一块不怎么讲究对称的鸟形玉佩,通体呈浅豆青色,玉质温润,半透明。花冠,勾喙,圆目,立足,大尾,底端有玉环加藏青色流苏缀之。 “这玉并不是我的,是我从东隅身边拾得的。关于他,我们虽一起修行多年,却总觉得自己这一生错过他很多事情,以至于他浑身是血的昏睡在血泊里,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这玉当时就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静静的躺着,像是被谁遗失的似的,也不知道跟他有没有关系,本想等他醒来问个清楚,你也看见了,他到现在都不愿醒过来。” 夫诸认真的聆听着, “所以,这东西到底什么用处我也不甚清楚。不过,老齐说这玉佩乃是活物,能够安抚灵魂,疗愈外伤。可我从未见它发挥过作用,跟普通的玉石没有区别。” 夫诸恍然, “安抚灵魂,疗愈外伤,那这玉可不简单,算得上法器一类了。” 狐丘摇头, “不知道,反正自我接手这玉以来,从未见它苏醒过。” 夫诸拿过玉佩对着阳光端详着,看不出任何东西,有些无奈,她收了玉佩 “先借我用用吧,起个心里作用也是起作用了,我会好好保管的!” 狐丘点头 “嗯!先拿着吧,还有件事儿,我想你应该知道。” 夫诸回头 “什么?” “最近这月余里,孙毅总是在这附近徘徊,好像是在找什么!” 夫诸起身长出了口气,理了理裙摆, “他能找什么,无非就是找我们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夫诸眺着远处 “没什么打算,我今天去看过他儿子了,暂无大碍,先搁着吧,生死之事我其实不便插手,会坏了他的命格。” 是夜,榉仁坐在桌前如石像般巍然不动,对着棋盘发呆,旁边搁置着空碗,碗底沉着薄薄的一层药渣,任凭这晃眼的烛火疯狂跳动,也不愿挪动一丝一毫,双眼空洞而无神。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在吗?”是孙毅,榉仁像是被唤醒了一般深吸了口气,撑着桌子起身开门 “爹!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感觉怎么样?” “您先进来坐吧!” 两人进屋来到桌前坐下,榉仁给孙毅倒了杯热茶也坐下了 “感觉还是那个样子,提不起精神来,还没站一会儿就觉得累的不行。” “哦,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到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