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缓缓朝着前方探去。 行了约莫数十里,倏然嘭的一声大响,但见一只赤红光芒大绽的箭矢激射而来,击中旋转探测的琉璃玉瓶。 霎时间,琉璃瓶咔擦一声四分五裂。 “赤松道友,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此阵不具备攻击手段吗?为何你的琉璃玉盏会被击碎,这箭矢是从何处发出的?莫非有人埋伏?”一两鬓斑白男子见此不解问道。 赤松面上有些难看,解释道:“此阵的确不具备攻击手段,但我先前也说了,其能够吸收一切形式的灵力化为己用。” “想必玄门先前已在阵法之中遗留下了足够的攻击手段,譬如符箓属性和法宝神通,阵法吸收了其遗留的手段,化为己用,自然能够操控施展出来。” “如若玄门派人来攻袭我等,该如何应对?我等是还击还是只守不攻?” “自然得还击。” “我等若还击,灵力岂不被阵法所吸收?将来还反噬我等?” “阵法只能吸收一部分灵力,有饱和上限度,以我等修为,不必太过在意它的攻击手段,只要小心别被幻阵所惑,自相攻击。”赤松说道,手中又翻出一颗血色玉珠,散发赤红光芒,围绕着周测转动。 “烦请诸位道友替我护法,以我为中心,占据方圆十里的八处方位,以免玄门修士发动阵法攻击毁我血魂珠。” 几人身形一闪,占住周测方位,赤松口中念念有词,血珠越涨越大,内里一阵翻涌,似有东西要破珠而出。 只听他一声轻喝,朝血珠一指,内里一个圆滚滚躬缩成一团的婴儿挤出血珠,就好奇从母胎中生出一般。 血婴缓缓伸展出双臂,睁开血红的双目,但见其一张口,激射出数百根密密麻麻的血色丝线,在半空中飞舞盘桓。 血婴腾空而起,口中喷吐着众多血色丝线飞舞,众人围绕在其周边随着他移动。 半个时辰后,血婴口中喷吐的血色丝线突然停滞不动,随后齐齐向着某一处空间激射而出,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好似地面破裂的声音。 血色丝线疯狂往那处空间钻去,一个针孔般大小的黑洞出现,血丝穿过那个黑洞,朝两边挤压,黑洞被撑的越来越大,随着时间推移,一个磨盘大小黑洞浮于众人跟前。 赤松手中翻出一杆阵旗,插在黑洞下方。 “赤松道友,这个黑洞是否就是连接他们阵坛的通道?”一两鬓斑白男子问道。 “没错,不过我估计这应该只是其中一处阵脚的通道。” “那我们是否能穿过此通道到达他们营中,将其阵坛破坏。” 赤松摇头道:“这种空间通道十分不稳定,只要外部人员一攻击,立刻就会崩塌,到时会造成大面积的空间湮灭。” 血婴喷吐着飞舞的血红丝线继续向前方探去,众人围绕其身侧缓缓而行。 ……………… 山谷之上,众多战船战车陈列上空,巍峨雄伟的雷淄船上,段振宇矗立船头,眼望翻涌的灰雾,眉头紧皱。 远处一道遁光激射而至,现出一燕颔虎须男子身形,其遁光落至段振宇身前,躬身行礼道:“师叔,牧北妖魔已有二十名高阶修士入禁破阵。” 段振宇微微点了点头:“你先去吧!” “是。”男子应声而去。 “牧北妖魔步步紧逼,其他岛屿的援军还不知道有多久才能赶到,现今整个岛屿被妖魔占据,我们已成困兽。为今之计,只有死守待援,诸位道友,值此存亡之计,若不拼死一战,你我都将丧命于此。”段振宇回首看向身后几人说道。 “一切但凭段道友吩咐。” “段道友既为本部主帅,有令莫敢不从。” 几人纷纷表态。 “诸位道友既有此决心,随我杀入阵中,与妖魔决一死战,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传我之令,将所有纵队管事召至此间。” “是。”一名男子应道,身化遁光而去。 约莫一刻钟后,雷淄船甲板上陆陆续续聚集了数十道身影。 段振宇矗立众人身前,指着前方遮天蔽日灰蒙烟雾说道:“你们都看见了,妖魔大军已将整座岛屿团团围困,想一口气吃掉我们。他们攻破城廓后没有慌忙追击,而是步步推进,目的正是为了完全歼灭驻守岛屿的大军,不留一个活口。” “现在妖魔已攻至阵前,若大阵一破,玉石俱焚,你我都将死无葬身之地,诸君唯有奋力杀敌,与之决死一战,待援军而至,方有一线生机。” “今妖魔已入阵中,值此存亡危急之际,正需诸君同心戮力,有愿意随我入阵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