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姓男子道:“张师兄怎么了?” 张子峰皱眉道:“我总觉得事情有一点不对,但具体是哪不大对,一时也想不到,整件事都透着怪异之处。” “什么怪异之处?” 张子峰没有言语,良久,才缓缓说道:“你仔细想想,郑巍与他们频频会面,非止一次,既然碰面那么多次,为什么还要手交密文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呢?还得互通书信,好像在故意留证据一般?” “还有,吴师弟先前曾跟踪过郑巍,有一名炼气弟子守在洞府之外,周师弟,你看看此人是不是换貌的唐宁。”张子峰翻出一张画像:“这是吴师弟之前手画的那名洞府外弟子图像。” 周姓男子接过看了一眼:“没错,就是他。” 张子峰道:“那就奇怪了,郑巍在那间洞府呆了整整三日,这三日唐宁都守在洞府外,那么真正和郑巍见面的是什么人呢?” “以唐宁的身份,他守在门外,那在里面的人除非是佟全安。若是佟全安的话,吴师弟可能早就被发现了,既然发现了有人跟踪,郑巍怎么敢回宗门,又若无其事的再去会面呢?” “另外,这个姜羽桓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玄门各部科之间向来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唐宁是情报科的,他和郑巍联络理所当然。” “可姜羽桓一个禁秘科的,他凑什么热闹?就算要和郑巍联系,也用不着两个人来吧!” “像这样的高级细作,多一个人知道身份就多一分暴露的危险,为什么一个禁秘科的人会参合到情报类的事情上?难道不奇怪吗?” “再者,章迁的死是怎么回事?韩家的赌坊闹事是谁所为?先前我们推断,是潜入的细作所为,那么这个细作就是唐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除非章迁的死和韩家赌坊两件事和他没有关系,这些都是巧合,可是这可能吗?” “我们重新梳理一遍,章迁被不明身份的人杀死,韩家赌坊有人闹事,紧接着郑巍出宗门处理韩家赌坊的事,然后和唐宁在明霞峰见面。” “这一切似乎就像一条线,韩家赌坊闹事的那名修士是炼气九层修为,唐宁伪装的人也是炼气九层修为,韩家赌坊归郑巍管辖。” “你说这个世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周姓男子沉吟道:“可以将唐宁和韩家赌坊闹事的人,联系在一起。那么,他在赌坊闹事目的,是不是为了联络郑巍,毕竟他们的联系渠道刚被我们摧毁,他是通过此法来和郑巍重新取得联系,这可能是他们预留的紧急联络方案。” “用这个方法重新取得联络?”张子峰沉吟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周姓男子紧接说道:“还有一点可以佐证,郑巍接到韩家求助之后,只去了赌坊一次,之后就没了消息。说明他早就知道闹赌坊的人是谁,不然一定会继续查下去。” 张子峰沉思道:“如果他们真是通过这个法子取得联络,那么在第一次之后,为什么还接二连三的频繁会面。郑巍既然知道了消息泄露,必然会所有防备,怎么还敢多次出入宗门,且一待就是数日之久,这太不符合常理。” “此事处处透着诡异,我要细细想想这其中关键。” 周姓男子道:“我们亲眼见他接过唐宁手中的密文,并且抗拒抓捕,勾结玄门已是板上订钉的事实了,张师兄还有什么好疑虑的?” “此事疑点太多,我怀疑可能是一个圈套。”张子峰缓缓道,他一直超然于整个事件之外,以冷眼旁观的角度操控着事情进展,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正因他没有直接参与此事,故而从种种不寻常的迹象中察觉到了一丝诡异。 他话音刚落,腰间储物袋一阵颤动,张子峰掏出阵盘,微一拨弄,一张符箓飘至室内,被其一招手摄至手中,神识注入,一个声音在脑海响起。 “是谁?”周姓男子问道 “罗师弟回来了。”张子峰道。 不多时,一名男子自外而入,见到周姓男子面上微微一喜,两人可算是难兄难弟,都是狼狈逃窜,如今能生还相见,都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周师兄不愧是侯掌教徒儿,尸傀宗的佼佼者,居然能从姜羽桓手中逃生,我见他朝你直追而去,还担心你遇害了呢!” 周姓男子苦笑摇了摇头:“我是拼了老命才逃掉的,倒是罗师弟精神饱满,神采奕奕,似乎没费什么气力,难道那唐宁没有去追你吗?” 罗姓男子道:“他没有追我,转身对付吴师兄和张师兄去了,想必他们已经……最可恨的就是郑巍这个王八蛋,下次如再遇见他,我必要手刃此贼,以雪此恨。” 张子峰道:“罗师弟觉得郑巍是故意引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