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而退。 “还有,请许道友来一趟。” “是。” 很快,敲门声响起,许清婉推门而入。 “坐吧!”唐宁道 许清婉依言入座:“唐仙使找我不知有何事吩咐?” “你将这十年,财务明细汇总,写一份卷宗来。如无意外,我将要回宗门任职了,这些交给下任主事审阅吧!” 许清婉愣了一愣:“你要回乾易宗了?” “是啊!按照部科的规矩,筑基后期修士一般不会在外任职。” “那,未知新上任的主事是何人?” “不管是谁都一样,总不至于为难你们便是。”唐宁没说是杜元恺,毕竟此事还未定论。 许清婉沉默了一会儿道:“不知以后能否再相见?” 唐宁笑道:“你这话怎么像是情人离别似的,有缘自会相见,你我修行之人,何必挂心这等事呢?” 许清婉也笑了笑:“启元那边,还请唐仙使多多关照。” “需不需要将他调来情报站?” “你不是说让他在宗门多修炼一段时日吗?” “此一时彼一时,形势不同了,尸傀宗卷土重来,还联合了齐国的幽魅宗,声势浩荡,我料楚国之地又将迎来一场旷日持久的大站,且胜负尚未可知。这时候呆在情报站反而相对安全一点,至少不必与魔宗正面冲突。” 许清婉沉吟道:“还是让他留在贵宗修行吧!有你关照我总放心些。” “我可不能保证什么,大战一起,谁也没法照料谁,连我自己说不定都自身难保。” “如果命该如此,也无可奈何,不能什么好事都让他占了,修行之路本就是艰难曲折的。没别的事,我先去准备了。” 唐宁点了点头,许清婉起身离去。 三日后,一道遁光落至千钧山中,现出一须发皆白老者身形,藏身山林间的暗哨弟子迎至他身前行了一礼:“杜师叔,您来了,是否要弟子通禀唐师叔?” “不用了。”杜元恺摆摆手,入了地下室。 唐宁盘坐在屋室内,听得敲门声响,知晓杜元恺到了,方才地下室内弟子们行礼问候之声都已传入他耳中。 他起身相迎,打开石门:“杜师兄,你来了。” 杜元恺笑道:“唐师弟,恭喜啊!听闻你突破筑基后期,真不愧是本宗最杰出的弟子。” “杜师兄说笑了,我不过是侥幸而已,快快请进。”唐宁道,两人入了室内落座。 杜元恺微微叹了口气:“这人与人之间的相距果然不可同比,我在情报站六十年依然困守筑基中期之境,如今已是风烛残年,眼看寿元无多,只等着坐化,而你这么快就突破此境。说实话,我是又羡慕又嫉妒。” 唐宁笑而不语,没有接话。 “我这次来的目的想必唐师弟已经知晓了,宗门令我接任情报站主事一职。这是任命条文。”杜元恺翻出一纸文书递给他。 “这几日我已让弟子整理好了卷宗,只等你来查看。”唐宁道。 两人相继出了屋室,向地下室内众弟子宣布了任命,忙活了几日,将手头工作交接完毕。 包括哪些潜伏各势力的细作也都一一给他做了介绍,之后唐宁离开了情报站,行了一日,回到宗门内。先去朱虚洞府打了个招呼,聊了一阵告辞而去。 ……………… 入夜,繁星似雨,虚枢山灵矿,数十道遁光自南而来,落至山峰之顶,现出数十人身形。 “看来乾易宗得到消息,已经撤离了。”为首老者说道 “他们这是主动放弃了此灵矿,还挺明智的。”另一人道 …………… 秦川吕家府宅内,吕信赊盘坐在静修室内,倏然间风铃响起,他睁开双目,起身打开静修室的石门,见外间一男子面上略有惊慌之色,开口问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男子道:“吴文山来了,说要见您。” “什么?”吕信赊面色一变,赶忙问道:“他一个人来的吗?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一个人,现在就在咱们府前等候通报,族里很多人都看见他了。” 吕信赊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道:“他疯了吗?要是被乾易宗知晓了,岂有活路?还连累我们,快快将他赶走。” “吕道友,老朋友来拜访,怎么连见都不见一面呢?”外间一声音远远传至,走进来一位面方耳阔的中年男子 天元仙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