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从掌门处领了一艘极光舟,宗门自稽查科及兵仗部选了四十名精英弟子一同前往。 众人乘坐在极光舟上,除姜明这名金丹修士外,四十人中有八人是筑基修士,另外三十余人皆是炼气八层修为以上的精英弟子,并从武库中领着十几张元灵弩。 极光舟行不到一日,便到了秦川地界。 “姜师叔,咱们是否规划一二,分兵行进?窦家产业甚多,子弟非集一处,若径往其巢穴,岂非杀鸡用牛刀?况有姜师叔坐镇,窦文才等人插翅难逃,若其他窦家子弟得知消息,一哄而散,不好搜寻。”唐宁开口道 “嗯。”姜明点了点头:“你熟知窦家情况,就由你安排吧!” “是。”唐宁应道,与另外七名筑基修士一商议,将队伍化成若干小队,直扑窦家各处产业。 唐宁与稽查科吴英元,陈浩及兵杖部许远、徐直干率领二十名弟子同姜明一道前往飞龙山擒杀窦文才及其他窦家子弟。 入夜,月朗星稀。 极光舟驶入飞龙山,数名弟子跃下法舟,落于周围各个方位,每人手中拿着一捆金色丝带,将丝带一拉展开成密不透风的丝网,而后两两相连,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金色丝网,将方圆一里之地笼罩在内。 兵仗部许远拿出一个尺大方形晶莹剔透的圆盘,点了几下,金色丝网开始缩拢,向上下延伸,连接起来,形成一个巨大囚笼。 此正是灵械,金丝地网天罗。 窦文才早在金丝囚笼布成之初就已发觉,他遁光一闪,出了大殿,腾云直上。 姜明身影一闪,到了他身侧,左手一扬,一座玄黑宝塔迎风而涨,笼罩他上方。那宝塔全身漆黑如墨,分有七层,高有七丈,说不出的庄严肃穆,宝塔垂下一道乌黑宝光,将窦文才身形罩住。 窦文才惊恐之极,看着那宝塔缓缓落下,绝望大吼:“啊!金丹修士。” 他身体被那乌黑光芒罩定,全身动弹不得,周身灵力被死死压制,整个人不由自主的腾空而起,被吸入宝塔之中。 另一边,窦炳之亦化作遁光突围而去。 稽查科陈浩与兵仗部徐直干身形一闪,同时追了上去,没多时,就已追到近前。 陈浩左手一翻,一把青色长矛握于手中,化作十余丈大小,笔直刺向窦炳之,窦炳之不得不停下身形,手中翻出一根金色大棒,迎上刺来的长矛。 青色光芒与金色光芒向碰撞,矛棒相交,发生金石相击的巨大声响。 青色长矛的光芒与金色光芒交织,分庭抗礼不相伯仲,窦炳之面色潮红,大声道:“窦家究竟何罪?乾易宗竟要赶尽杀绝?” 他话刚出口,身后一道光芒闪过,毫无阻碍的穿过其灵气护盾,从他胸口透体而出,在半空中一个回旋,回到徐直干手中,乃是一赤红色棱形飞镖。 窦炳之低头看了眼胸口的透明窟窿,鲜血狂涌,一瞬间整个人气力全无,体内灵力亦停滞不再流转。 “嘭”的一声,他从高空下坠落,摔在地面,那根金色大棒失去了灵力支撑,被青色长矛打落下半空。 陈浩身形一闪,将金色大棒拿起,面上漏出喜色,这窦炳之不过筑基初期修为,与他对拼一记,竟不落下风,全靠这金色大棒之功。 陈浩握在手中,爱不释手,此棒乃上品灵器,坚韧异常,以力取胜,比之一般上品灵器更为坚硬,放在窦炳之这个筑基初期修士手中,实在是浪费了。 他正要收起,一道遁光落下,乃是徐直干。 陈浩开口道:“击杀此贼,全凭徐师兄之功,但此金棒我着实喜爱,不知徐师兄可否相让?我愿以一万灵石相奉,如蒙想让,感激不尽。” “陈师弟谬赞了,那贼人看似与师弟平分秋色,实则已落下风,以他的修为使用上品灵器,灵力必不能持久。我就算不出手,用不了多时,待其灵力不济时,陈师弟亦可将其诛杀,况师弟如此喜爱此物,我怎能夺人所爱。”徐直干道。 实际上他也十分看重此物,只是陈浩抢了先,他就不好相争了,左手一招,将窦炳之腰间储物袋摄至手中。 此刻,飞龙山内窦家修士乱成一团,惊慌不已,四散逃离。 可飞龙山四面之地已被金丝牢笼罩住,窦家诸人如笼中之鸟,虽奋力挣扎,亦无济于事。 只见诸多法术法器,绽放的五彩光芒击在金丝牢笼之上,窦家诸人绝望惊恐叫喊。 “休要惊乱。”窦博伦大声喊道,领着数名窦家子弟来到乾易宗众人面前:“唐道友,你答应我的,只诛元恶,其余一无所问。” 唐宁并不言语,左手一翻,一黑色长幡握在手中,黑幡迎风而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