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昌都城外有一处练马场,方圆有十公里,十分宽阔。是皇族的围猎之地。练马场的位置乍看南辕北辙,实际上却离凌昌国的后宫不远。因常年荒废不止,因而鲜少有人知道。 此时此刻,绿草如茵,丛林密布,练马场上一抹红色的人影咋现,格外惹人注目。 正勘探地形的南幽慎捕捉到了这一抹红色,神色微变,眼神飞快地闪过一丝狠戾之色。 正要动作,只见又有两匹马疾驰而过,追着那抹红色。许是皇家哪个大小姐出游,但宁可错杀三千,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南幽慎借着高大的密里面做掩护,脚下轻功一运,快如闪电般的追着那抹红色而去。很快,他听到了人语的声音,顿时停住了,是她! “王爷,这丛林中可有猛兽出没?” 聂芜衣拉住了手中的缰绳,停下来等着他。 “自然是有的。” 萧玦勒住了马,跳了下来。来到她身边,抬手扶她下马。 “早知道我们应该带弓箭过来的。” 聂芜衣似懊恼般的说道,一点也不似大家闺秀的弱女子。 “你喜欢的话,我们明年可以来春猎,现在不是时候。”萧玦浓眉如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高大的密林下,斑驳的树影。聂芜衣盯着两个人在日照下的影子,一大一小,一高一矮。忽地转过头来,唇边却不经意擦过了他的嘴角。萧玦猝不及防,落尽心里,耳边是欢快的鸟叫声,呼朋引伴,似乎也要来凑热闹。 南幽慎本就在犹豫之际,此时看见你侬我侬的一对男女,不知为何,有些刺眼。心中却闪过一丝狐疑,还有嘲讽,陌生的情绪在胸口叫嚣着。他终究是,不忍直视,轻功一运,飞身离开。 聂芜衣红着小脸,红色的衣衫更衬托得肌肤胜雪。萧玦看在眼里,心中欢喜。见她木着,不忍再继续,将她一把揽过在怀中,轻轻嗅着她发间的清香,才轻声地询问: “没事儿吧?” 心中却好似出征前的战鼓,却七上八下,如此反复,一直不停。刚才如蜻蜓点水般的吻,她呆若木鸡,是没反应过来,还是心中也和自己字样,也是欢喜的? “没事。” 聂芜衣这才回过神来,闷闷地说,听这话,感情是他不小心了?还是在试探自己的态度。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怎么能说没事儿呢,说没事,他岂不是可以更进一步了? 本以为出游是个消解烦恼的好办法,结果却徒增了另一个烦恼。 自那日练马场美丽的意外过后,不知怎么的,萧玦也连着好几天没有再出现过了,也没有听见隔壁房有什么动静。聂芜衣又不想开口问,一问岂不是暴露了自己在想他? 这天聂芜衣又打算易容出门,却被小冬拦腰一把抱住了: “王妃,这几日外面不太平,王爷特意交代了,您不能出府。” “你快放开我。” 聂芜衣舞着两只爪子向前挠。却没想到,小冬的力气却大得十分惊人。虽说是易容成俏少年的模样,饶是见怪不怪的胖丫头小冬,也还是忍不住心跳了跳。 “就算您能过我这关,您也过不了林大人那一关啊。” 小冬宽大的手臂抱着她,苦口婆心地开始劝说。再这样下去,自己真怕王妃易容之事被府里上下,人尽皆知。 “有道理哦。” 聂芜衣停了下来,不再挣扎,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主意。易容成的俊俏少年,说出的话却是妙龄女子的声音。 聂芜衣很快就把小冬一把就推出了房门外,关紧了房门。想到了什么就开始做,聂芜衣看着这一身的衣衫,拖拖曳曳的,着实是不方便。 看了看,从柜子里拿出针线,索性将刚才易容换下的轻如薄纱的裙摆撩到膝盖以上,用阵线简单的缝制起来,就变成了超短裙。 再将袖子挽起来,露出白皙的胳膊,可惜没有办法缝起来,只好用软线绑好。将衣裳又重新换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满意地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很快,房门打开了。看着小冬瞪着宛如铃铛一样的眼睛,捂住眼睛,吓得瘫软了一样,不受控制跪在了地上。 聂芜衣抬脚,轻功一运,就飞上了屋檐,发现了正抱剑而坐的林影。果然,林影见她这“伤风败俗”的样子,脸色一红,十分尴尬,瞬间想起了寻欢楼中的女子。 只不过,眼前的王妃更加耀眼,不施粉黛,虽穿着不雅,眼神却不媚俗。林影不敢多想,立即抽出剑,就将自己的衣袖截掉一片,及时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现在捂住有什么用?看都看见了?” 聂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