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林影嗖的一声出现在眼前,药高惊讶得大叫。刚定了定心神,萧玦也出现在了眼前。聂芜衣淡定地看着他们,两个大男人竟然躲在了灶房里。她自顾地说: “搜查之人也太不仔细了,后院都没进来。” 林影给了她一个白眼,既然挨家挨户来问话,也就说明此处已经暴露了。 “聂神医,我这伤还得多久恢复好?”萧玦抬起眼来,看着她。 “最快也得个把月,完全痊愈的话还需要3个月。”聂芜衣想了想才说。正琢磨着,这里已经暴露,应当换个地方疗伤比较好。 “掌柜的,我先去看看,先把店门关了。”药高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林影,你先回军中主持大局,无论谁问起都宣称我失踪了。我在这疗伤,到时直接回大都。”萧玦沉着声音说道,看见聂芜衣已经去了草药房,正盯着这边的动静。 “好的,王爷,不过此处已经不安全。”林影绷直了身体,心中早有了打算,却还是隐隐有些担心王爷的安危。 “你放心,此事前几日我已经和聂神医说过了。”萧玦这才缓慢地开口说道,望了一眼聂芜衣的方向。林影不再犹豫,很快就转身离开了。 聂芜衣眼见林影离开,这才背着手慢悠悠地踱了过来,试探性地问: “林大人,此去还回来吗?” “不回了。聂神医,此处没有外人,你不用装模做样的。”萧玦看见她的样子就觉得十分滑稽。 “药高说不定随时会回来,我可不想吓到他。” 聂芜衣努了努嘴,早前就打探到距此处不远,密林中有一处竹林塘,废弃的竹屋,门前有水流经过,物产丰富,正是个疗养的好去处。正想着,就和萧玦一五一十地将那处的地形地貌以及特征都详细地描绘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我们去那里?” 萧玦心中正在诧异,她莫不是精灵,怎会知道得如此详细。 “那里疗伤再适合不过了。我今天已经有人上门来查探,我们最好打点行装,连夜走最是安全。” 聂芜衣的心思很简单,太子未必不追捕自己,而且现在两方都有折损,避避风头再适合不过了。 “依你。”萧玦淡淡地开口,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需要我帮你收拾行李吗?我的都收拾好了。”聂芜衣眨了眨眼睛,完全把他当作伤员来对待。 “不需要。”萧玦脸色微红,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卧室。 聂芜衣在院子里左看看右看看,看看还有没有草药被落下。没一会就听见药高的声音传了过来: “掌柜的,不得了了,重金悬赏的告示已经贴满了大街小巷了。” “哦?是吗?他们值多少钱?”聂芜衣十分好奇。 “不过区区百金,不值钱。” 药高十分鄙夷,还没有诊金的十分之一,就这也叫重金。 “哎,你过来。” 聂芜衣向他招手,笑容满脸,居心不良。 “掌柜的,什么事?” 药高颤颤巍巍地过来,就知道掌柜的肯定是事要交代。掌柜的总是神出鬼没的。 聂芜衣从怀里摸出几锭金子交给他,这才语重心长地说: “好好打理店铺。” “掌柜的,这次又是多久?” 药高拉着脸,不用说,掌柜的每次神出鬼没之前开场白就是这样的。 “个把月吧。” 聂芜衣摸了摸鼻子,却开始想入非非了,个把月,孤男寡女共处竹林。 “好吧,掌柜的,你去吧。” 药高含泪咬了咬金子,欢天喜地道别。其实一个人守店,心里还是有点害怕,,读书人最怕的就是当兵的,俗话说得好,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还是自己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只希望掌柜的带着这位走得越远越好。治好了再回来。 “要不我过几天再走,传授你几招保命的招式?”聂芜衣看他含泪的样子,于心不忍。 “算了吧,掌柜的,我天生就不是学功夫的料。” 药高叹了叹气,当初答应了掌柜的学功夫,结果连扎马步第一关都没过,而且还晕倒了,吃了大半个月的药才好。 “那你乖乖等我回来。”聂芜衣笑眯眯地说,转身回了自己的厢房。 月黑风高夜,整装待发时。聂芜衣蒙了面,穿上了夜行衣。刚出房门,冷不丁看见一个黑影在前方等着,定睛一看,原来是萧玦。聂芜衣定了定心神,这才蹑手蹑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