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阿迎,阿迎……” 她眼巴巴地看着少女,手扯着她的衣袖。孟锦迎就叹口气。 “……我带昭昭去梳洗一下。” 玉怜香也抖了下折扇:“淑女要去梳洗了。各位就别盯着人家看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 陆昭昭去好好梳洗打理了一番,才勉强做好心理建设,跟在孟锦迎身后小鸡崽一样出去了。好在庭院中气氛不错,玉怜香与花容时摆了一局棋,氛围很是松快,让陆昭昭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下棋好啊!只要大家不纠结她刚才哇哇大哭的事就好! 她不那么局促了,就慢慢松开扯着孟锦迎衣袖的手,转而拉着她的手小跑过去。 “香香和花花在下棋?” “难得聚在一起,手谈一局也是雅事。” 玉怜香用一种写意的语气开口,转移小姑娘的注意力:“阿离对围棋也有研究,可知这是什么棋局?” “嗯嗯,我看看……” 不得不说,逍遥公子深谙人心。他所提议的手谈与此刻的引导,都无疑快速转移了少女的注意力,让她既想不起尴尬,也想不起伤心事了,反而满心都沉浸在棋盘中:“这是……独飞天鹅局?” 好歹也是跟温影承、苏栗衡下过围棋的,陆昭昭还是懂一些。玉怜香就摇摇泥金扇:“正是。且看花兄如何破此局。” 花容时温和笑笑:“我其实不善棋艺,随便下下。” 他不擅长下棋很正常,因为第六灵识无法正常视物,算是一种独特的眼盲。陆昭昭发现了盲点:“咦?你能够分清棋子吗?” “普通的棋子是不好分清的,不过这幅棋用了灵材打造,姑且还认得出。” 花容时笑笑,目光落在棋局上。二人当然不是这么短短片刻就下出了这幅架势,不如说是摆了副残局,不叫陆昭昭出来感觉不自在。 而这局虽是玉怜香随意摆的,却也算得上很难的死活棋了。七个黑子身陷重围,几近穷途末路,但花容时思忖片刻,将黑子落下。 “好!” 玉怜香赞叹一声,随即落下白子。二人在棋盘上厮杀片刻,最终以白棋长出,黑棋一枷,盘活了局面,黑子绝地逢生。 “彩!” 短短十来回交锋,便将一盘死局盘活。陆昭昭看得目不转睛,玉怜香也点头: “花兄棋艺甚妙。” 花容时自己反而摇头:“谬赞,谬赞。我棋艺属实一般,不过之前听闻过解法,拾人牙慧罢了。” 他们把这局棋下完,方才的尴尬也就彻底过去。陆昭昭心情平顺,看向三个意料之外的人。 “花花,栗子,还有小师叔……” 她真很困惑:“你们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也就这两日才到。”花容时说:“主要是小栗衡,想给昭昭你一个惊喜……咳,我眼神不好,阿聿,你看小栗衡是不是在瞪我?” “是。” 萧聿点点头:“我作证。不止偷偷瞪你,耳朵还红了。” 苏栗衡:“……” 两个大冤种!!! 他尴尬得特别想脚趾抠地,只是面上不显,轻咳两声。 “……左右……谷中又没什么要事。我想着昭昭生辰要到了,我却年年都没能来一同庆祝……” 尤其是陆昭昭答应他要陪他每年过生日,他却一次都没能陪她,也太不应该。加上他真的很想见她…… 就来了天衍宗。至于那两个乐子人……唉,乐子人自然是哪里有乐子就去哪里,而他们把苏栗衡当乐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苏栗衡拿这俩糟心长辈一点办法没有,只好尽力无视:“我给你准备了礼物,还有一些杏林谷的特产……唔,但现在应该要说……” 他的语气忽然轻微地改变,带上特别的温柔与郑重: “昭昭,生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