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方之茂:“……” 看着那一大堆的各色点心,方之茂又一次意识到了,自家的青梅一上头干劲有多充足,以及——她有多宠蛋黄酥。可怎么呢?这样的心上人在他看来当然也是无比可爱的,他一点意见也没有,反而要去帮忙。 “你歇会儿吧。”他说:“玫瑰馒头你教过,正好让你看看我学的怎么样……蛋黄酥应当没那么挑嘴,只吃老板娘做的,不吃我做的?” 陆昭昭:“……” 她慢半拍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调戏了,羞恼地给他腰窝来了一拳,印上少许没擦干净的面粉印儿,得到一声棒读的惨叫:“家暴啊——嘶,痛痛痛痛痛……” 惨叫从棒读变得真切,因为陆昭昭正面无表情地拧着他的耳朵。少年只好苦着脸:“昭昭……” “哼。” 陆昭昭收回手,面上还带着一点羞恼的红晕:“让你总是耍流氓。” 什么老板娘,什么家暴……口花花!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呢?从前没发现呀! “唔……” 少年自知理亏,默默揉揉自己的耳朵,但揉着揉着,自己忍不住乐起来。 陆昭昭拧起眉毛:“……?” “没什么,只是想到开心的事。” 方之茂想。怎么能不开心呢?凶巴巴会拧人的陆小螃蟹——可也是超级亲友限定版。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这话某种程度上有些道理,因知晓不会因此影响深厚的情谊,才能对亲近之人肆无忌惮。 比方说,陆昭昭打小生气了就踹秦令雪,给他衣摆上印几个小灰脚印,可她当然和秦令雪是非常亲密无间的。所以,方之茂很愉快地认为,她会拧他耳朵毫无疑问也是爱的表现——因为在潜意识里,她觉得对他可以不必顾忌。 而苏栗衡、迟星文……哈,想要这待遇还没有呢!无论她是否承认,方之茂非常清楚,论情谊的深厚,在座所有少年人,没有一个比得上他和她真正的两小无猜。 苏栗衡也不行。哈!打小就阔别数年的竹马,还能叫竹马? 陆昭昭:“??” 她当然是不知道这人挨打还能挨出优越感,狐疑地看他一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道身影便扑了过来。 “呜呜呜厨几——” 陆昭昭吓一跳,本想躲呢,一听声音不动了。任由小少年哭哭啼啼扑进她怀里,把脑袋蹭来蹭去:“厨几厨几……” “怎么怎么啦??” 虽然猝不及防,陆昭昭还是温和地把他抱住,顺顺少年的头发:“做噩梦了吗?” “嗯……” 蛋黄酥,蔫嗒嗒。他做了很恐怖的噩梦—— 虽然是只假猫,但他既然饭都能吃,会做梦也没什么奇怪。只是他平时做的梦,多半都只是片段的浮光掠影,没有具体内容,偏方才那个,简直栩栩如生,真实无比。 他竟然梦到,厨子因为他吃得太多养不起,不要他蛋黄酥了!!! 即使吓醒,蛋黄酥还是好后怕!一头扎在少女怀中汲取安慰:“蛋房芙……不次了……” “嗯??” 少年耷拉着耳朵尾巴:“不次那么多……厨几不丢我……” “嗯???” 陆昭昭愣是没搞懂他想表达什么,但感觉到少年隐约颤抖的身体,还是很好脾气地轻轻抱着他,像rua猫时一般,一下下安抚地顺着他的脊背。 “无论做了什么噩梦,都只是梦而已哦。” 她轻声说,仿佛在哄一个稚童:“不怕不怕,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不论发生什么,我都在这里,和蛋黄酥一起哦。” 温柔的安抚,令少年慢慢平静。虽已不再颤抖,他还是依恋地把头埋在她的颈窝,贪婪地汲取着温度与令人安心的香气。她的存在多么的令人安定……只是拥抱着她,他就觉得一切的恐惧都烟消云散。 只是拥抱着她,就感到一种奇异的满足。与吃到好吃的时的愉快满足似有不同……蛋黄酥说不上来,但在她颈窝蹭一蹭,他第一次意识到了一件事: 厨子……好小。 不同于小猫咪时仰望巨大的两脚兽,如今变成人形的他,可以轻易地把她拢在自己的怀抱之中。虽然实际上陆昭昭并不矮,蛋黄酥的人形也仅仅只比她高一点点,可这不妨碍他拥抱着她,感受到少女玲珑娇小的身躯。 这样很…… 蛋黄酥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只是觉得——这样很好。把小小的厨子抱在怀里,就好像当初厨子把小小的他抱在怀里……就这样整个拢在怀抱中,好像她就哪里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