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墨菲斯托凭借记忆颂唱着悼念逝者的镇魂曲——他不需要那本皮革钉装的赞美诗集。 智库圣所中没有几本藏书他不曾通读,他的记忆也永远准确无误。 尽管与但丁四目相对,墨菲斯托依旧能感受到四周众人的目光——他们正观望着他的神志,等待着他的动摇。 但他们注定失望,每念出一句悼文,墨菲斯托的嗓音都会坚定上几分。 在此过程中,亚尔比奴偶尔会向但丁投去担忧的一瞥,一天前两人谈话的场景又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战团长,您怎么看?就算他现在看起来表面很平和,不代表他的内在还是完整的,我们都知道,经历了黑怒的人不可能再完整,因此我们决不能纵容他,对不对?” 属于但丁的私室内,亚尔比奴面对着战团长,轻轻摇了摇头——他的态度很消极。 亚尔比奴对墨菲斯托的态度则比较坚定,或许是由于见过太多兄弟陷入黑怒无法自拔,他坚持要求将墨菲斯托关押,之后送到巴尔的死亡之塔——那里是迷失者的另一个最终归属。 但丁面对圣血牧师的态度,扬起了眉毛。 “我不会在战团中‘纵容’任何人,亚尔比奴兄弟,但我也没有不经查证便审判战斗兄弟的习惯。” 之后,这位帝国最有威望的战团长投向亚尔比奴的视线变得如锋刃般锐利。 “兄弟,我们各有属于自己的命运,也各有属于自己的负担。” 最终,亚尔比奴在但丁的强硬态度下屈从了。 但并不代表他认同了墨菲斯托。 “....烛炬帝志,洞灭魍魉....” 墨菲斯托的声线变得愈发洪亮,愈发自信,仿佛是要证明什么。 在所有人注视下,他口中诵出的最后那句悼文宛若一声惊雷,带着龙吟虎啸般的气势顺着送行队列一路激荡,震撼了每一颗曾对他抱有怀疑的心。 “....他们,不负圣吉列斯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