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吧。” 休伦俯下身来,抓住他的喉咙,拉扯着他的下颚,直到他感觉骨头和血肉撕裂开来。 他的兄弟,他的亲兄弟,干净利落地将他的头和脊柱从身体中完整地拉了出来,然后将他的脸翻转了过来,让他能清楚地看见自己那血腥的残躯。 他想尖叫,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因为嘴巴失去了与任何能发出声响的东西的联系。 “你也应该获得重生和重塑,就像我们一样。” 休伦说着,将他那无声尖叫着的头颅交给了一个身着黑袍的科技异端。 噩梦开始了。 他在后续的步骤中仍旧是清醒的,但不知道这些黑色的侍僧到底在这座恐怖的厅堂中工作了几天,几周,还是几个月? 但他们将他那少许的残存埋进了一台地狱兽。 当他的新躯体的生命维持系统和武器系统的控制器连接到他的大脑,脊柱和那些用来控制他行动的恶魔造物的时候,痛苦就不断向他袭来。 最后一个启动的系统是他的扩音阵列,这让他最终释放出了那压制已久的恐怖尖叫,这让六个侍僧缓慢而痛苦地死去了,鲜血从他们破裂的颅骨中潺潺流出。 当侍僧们退下之后,他的兄弟,他的亲兄弟,走来看他,就像之前的牢狱中来探望他一样。 休伦上下打量着他的新躯体,脸上露出了微笑。 “嗯,一切都会按计划进行。” 他的兄弟,他的亲兄弟,一边说着,一边围着他转圈,检查每个部分。 “虚伪的帝国终将在我们的怒火下燃烧,跟我来吧,我的兄弟!你和我将携手抹去我们的污点,让我们再次成为我们命运的主人。” 可怜的傻瓜,这是他仅剩的念头。 休伦从不是命运的主人,他一直都只是命运的奴隶。 “而现在,你已经准备好和你的兄弟并肩作战了,用不了多久,帝国就会因为你的怒火而瑟瑟发抖。” 他的兄弟,他的亲兄弟,向一个侍僧打了个手势。 “但是现在,你必须休息,当我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再来找你。” 他想砸向那个可恨家伙站着的地方,为对方把他变为这幅模样而复仇。 但是在他动手之前,那个侍僧关闭了地狱兽的动力。 而他的兄弟,他的亲兄弟,大步走出大厅,只留下那些声音和永恒的痛苦伴随着他。 那个银灰色的战士,他在干什么? “这————” 索什扬预想过无数种可能。 对方或许会在中枢控制室埋伏重兵,也可能布置什么固定的陷阱,亦或者摧毁这个地方。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会扔下这个东西—— 一台地狱兽! 当他们闯进来的时候,整个中枢都已经变成了一个屠宰场,被撕碎的机仆和凡人仆役抹得到处都是,一个疯狂咆哮的赤红色巨兽正在里面横冲直撞。 “小心,这个地狱兽不简单,体型大得异常,比我见过所有的加一起都难缠。” 塔洛斯低声提醒到,索什扬也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个地狱兽的体型确实大得异常,都快赶上两个无畏那么大了。 所谓地狱兽,便是被混沌力量所腐蚀和心智被疯狂和愤怒吞噬的无畏。 被埋葬在地狱兽里被认为是一种巨大的诅咒,随着时间的推移,残躯的血肉将会与埋葬它的机器金属融合在一起。 大部分地狱兽甚至在亚空间将囚禁他们的金属监牢和埋在里面的血肉融合在一起前,就已经是完全的精神癫狂状态了,夹着绝望和愤怒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在漫长的时间里侵蚀着他们。 在战斗间隙,装载着驾驶员的石棺会被拆开,驾驶员的残躯会被从装甲外壳里拖出任其一动不动的躺在黑暗中咆哮着。 地狱兽在非战斗状态下会像野兽一样被锁住以防其驾驶员的破碎灵魂令其突然发狂,当混沌军团们遭遇到他们认为很棘手的敌人时,就会释放出地狱兽,而地狱兽里的混沌星际战士的疯狂会在他从休眠中醒来时燃烧得更加猛烈。 一旦进入战场,它就会化身为敌我不分的疯狂野兽,在它所经过的一切地方发泄它的疯狂愤怒。 所以即便是对于混沌势力来说,使用地狱兽都是最后最后的手段。 而这头地狱兽,也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新的闯入者,它立刻以与体型极不相称的速度奔跑起来。 “消灭它!!” 索什扬一声令下,地狱兽立刻遭受了一阵弹雨的攻击。 可爆弹都毫无作用地弹开了,只有等离子在这头野兽身上爆裂开来,也仅使得它的装甲非自然地起伏冒泡,却没能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这种非凡的防御力让索什扬皱起眉头。 “怎么回事?” “该死!我才看出来,它的原始材料竟然是一台利维坦无畏!休伦真是个疯子!” 一听塔洛斯这话,索什扬的心脏立刻紧绷。 利维坦攻城无畏是一种大型星际战士无畏机甲,在大远征时期和荷鲁斯叛乱时期被阿斯塔特军团所使用。 这种巨型无畏于大远征后期诞生,建造数量非常有限,是帝国方面在没有机械神教的支持下秘密研发出来的——这也是帝国少数脱离机械教体系所制造的战争机器。 它巨大的体型结构混合了多项科技,其中一些可以追溯到黑暗科技时代的遗产,制造这些战争机器的资源几乎等同于制造一个骑士。 这种重装无畏机甲的体型比后来的铸铁型无畏高出许多,并且战斗力惊人。 那些幸存到第四十一千年的为数不多的利维坦无畏是古老而可怕的遗产,他们很少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