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看完数据板中索什扬头盔的战术记录仪记录下的画面,尤其是变异的智库馆长后,马库斯发出了惊讶的底呼声。 “一个战团半数高层和三分之一的老兵叛变,这事可大了。” 放下数据板,他把目光转向索什扬,而对方也同时拔掉头盔上的数据线,将头盔夹在腋下。 “萨尔珀冬和他的同党已经投效了黑暗的力量,他们使用某种巫术逃离了。” “那现在的局面……” 马库斯用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斟酌着每一个词。 “……我无法推翻塔迪厄斯对饮魂者的判决。” “我会把每一个叛徒都抓住,不论死活,届时饮魂者身上的污点将会被洗净。” “话是这么说。” 马库斯眉头紧皱。 “剩下那些饮魂者——” 原来,在离开废船之后,索什扬便让索尔和赛维塔带着饮魂者的舰队先行离开,而那些忠诚的饮魂者们被他藏在无缚之魂号里。 因此他一直对外宣称,剩下的饮魂者的去追击叛徒了。 “我无法给他们正名。” “他们会亲手为自己正名。” “但是这样的话,其他帝国机构可能会攻击他们,饮魂者现在已经是叛逆了,谁也说不清谁是忠诚,谁是叛徒。” “他们的命运由他们自己决定吧。” “明白了。” 审判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索什扬面无表情的脸,谨慎的问道: “索什扬战团长,我知道你和戈尔格里战团长的关系很好,在他临终前……有嘱托你什么事吗?” “他希望我能为他复仇。” “就这样?那他有指定新的战团长吗。” “没有。” “那现在忠诚的饮魂者战团长是谁?” “我不知道,这个得由他们自己决定。” “原来如此。” 马库斯嘴上这么说,但他的眼睛却一刻没离开索什扬的脸,捕捉着每一寸细节。 “那想必他们一定也把魂矛带走了?” “是的。” “也是,理所应当。” 审判官点了点头,绕到桌子的一侧,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空白的报告。 “但我们还有很多细节需要了解,介意我浪费您一点时间吗?” “我还有其他事需要解决。” 索什扬指了指数据板。 “我把看到的和听到的都传输到上面了,至于恶魔的来历和踪迹,只能靠你们自己去调查了。” 说完,他便转身朝大门走去。 “索什扬战团长!” 马库斯立刻大叫起来,声音带着严厉与些许呵斥的意味。 索什扬停住脚步,但没有回头,而是将手按在圣炎剑的剑柄上。 “还有什么事吗。” 马库斯停顿了片刻,最终还是压下了胸口那股气,他现在也确实没有时间和索什扬纠缠。 一个战团叛变并发生内战,智库杀死了战团长,一艘带着恶魔的废船,还有强大的恶魔王子……其中任何一件事单独拿出来都是不得了大事,现在却集中爆发到一起。 所以他现在首要做的事,是必须立刻到星球表面去与另一位审判官汇合,联合调查这一事件,并预防可能混沌腐蚀侵入到帝国世界里。 之后审判庭还得对那艘废船进行深入的调查,这一来一回就得花费很多时间。 “索什扬战团长。” 马库斯换上了一个比较柔和的语气。 “我以后还会再去拜访你的。” “随时欢迎。” 说完,索什扬便离开了舱室。 “这个家伙!” 审判官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从抽屉里有拿出一张信息抄纸双手翻开,纸条在他柔软手套的紧握下沙沙作响。 当他开始第二次阅读抄纸上的内容时,难以置信的神情在他的脸上越来越深,精致的眉毛都皱了起来。 这时,他的四位最重要的下属也从一旁的隔间门走出,出现在他的身旁。 “这是一份星语信息,来自文德审判官。” 钱德勒叼着烟斗扫了一眼上面信息。 “这我看得出来,你这蠢货。” 马库斯厉声说道: “下次再偷看我把你眼珠抠出来!” 他又读了一遍这份信息,然后将其揉成一团,扔到了金属地板上。 纸团在破碎的清明灯下的阴影中滚动着,最后掉到了地板缺损处留下的孔洞中。 “文德审判官在大教堂的原址处发现了一个被毁的祭坛,魔典一定在他们手上。” 他正了正自己白的发亮的手套。 “他以为自己是谁,竟敢欺骗审判庭?” 马库斯猛地把双手拍在了一起,他的手套缓和了声响,但夹克上的金穗猛烈地摇晃着。 “你又怎么想,格利亚。” 马库斯向他的第四位下属问到。 格利亚乃是机械教派的一名教士,他穿着身装点着黄金齿轮轮牙的黑色长袍,身上有着众多的机械改造,尤其是最明显的那一对从肩上伸出的重工业级错爪——还镀了金与之匹配。 他的装甲乃是一种由非常深的红色搭配一星半点的奶油色混合的配色,其所属的铸造世界是如此的鲜为人知,极少有人能认出这种色泽。 而他就喜欢这样。 “以我的高等逻辑回路进行测算。” 机械教的教师扶了扶他的眼镜。 “魔典在星界骑士战团内部的几率高达%。” 他的声音因为厌恶变得更加稠厚。 “他们有异端嫌疑。” 凡尔纳从他参差不齐的牙缝间吸了一口气。他为马库斯服务的时间比其他三位都更长。 “我必须得提醒一下,用猜测去断罪是大忌,尤其是针对一个战团,这样导致的悲剧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