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快下来吧,万一摔伤了,奴婢们可担罪不起。”歪枣树下,婢子与奴才高举双手将树下一米开外围得水泄不通,个个脸色惨白,花容失色。 “本王不下来,这个悍妇,本王要休妻。”八尺男子衣着华丽,四肢死死抱着歪枣树不算粗壮的树干,一脸惊恐吃力的神情艰难地回头看了一眼树下惊恐的人群,金色发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泠冽的光芒。 一束泠冽但却夹杂着丝丝温暖的目光从回廊处传了过来。沿着光芒望去,一妙龄女子依靠在柱子上静静地看着歪枣树上的这场闹剧,脸色轻松从容,嘴角时不时上扬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该女子身着白色长衫,一条红色丝绦在腰间格外出众,银色发冠在黑色及腰长发间显得格外出众。该女子虽然配饰简单,并无任何华贵之物,但是从长衫的用料却是匠心独韵,一看定不是出自民间裁缝之手,也并非平民百姓所有之物。 随着时间流逝,累觉全身酸痛,突然一阵无力之感袭来,树上之人身体后仰,四肢从树干上脱落,惊慌失措的从树上掉了下来。 回廊上的女子见状立马双脚踏地,身体轻盈一跃而起从众人惊慌无措的目光中飞身而起双臂温柔环上坠落之人的腰间,随着二人缓缓落地,在场之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纷纷跪地请罪。 “奴婢,奴才照顾不周,还请王妃治罪。” “好了,都起身吧,你们有什么罪。”王妃将双手从王爷腰间抽回,一脸严肃,难见一丝笑容。 “谢王妃宽恕之恩。”跪地的奴才和婢子们纷纷起身。 “你们的王爷累了,赶紧送他回房休息。”王妃说完,干净利落地一个转身,往府外走去。 “仇清淼,本王要跟你和离。” “好啊,让你父王来跟我说。”仇清淼头也不回地继续往王府外走去。 王爷被王妃一番话气的原地跺脚,身旁的奴才赶紧凑过身来,扶住身旁气急败坏的主子。 “这个悍妇,竟然敢诅咒本王死。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有恶疾、多言、剽窃,她屡屡皆犯,本王这就进宫请旨,定要废了她。” “王爷怕是气糊涂了,置于七出之条,不顺父母,老王爷和老王妃都已仙逝。无子,王爷与王妃毕竟成婚不足月余,现在言子嗣之事,着实尚早。至于淫、妒、有恶疾、多言、剽窃更是莫须有的罪行,放眼大邺,谁人不知仇将军长女不喜多言,除了自幼习武之外,并无其他不良嗜好。” “就你多言,本王也就说说,扶我回去。”王爷不自觉顺顺气,便拉着身旁奴才的手往屋内走去。 仇清淼,大邺仇将军的长女,放眼大邺,容貌虽不算出众,但是长相俊美,容颜清丽,也不失美颜。因自幼出身将帅之家,从小便随着自己的父亲习武傍身,故自小喜欢舞刀弄枪,在旁人眼中自是失了女儿气概,再加上为了习武方便,仇清淼总是一身轻衫,不喜脂粉,也从不佩戴配饰,嫌他们碍事,不知因由的人总容易将她认成一位长相俊美的男子,仇清淼也因此收到大邺不少女子的青睐,可惜仇清淼从不看在眼里。 三个月前,仇清淼还如往常一般夜半在将军府的练武场上练武归来,婢女青烟伺候完她沐浴更衣后,仇清淼见时辰尚早,正准备坐下看会儿书。 此时房门外响起了管家熟悉的嗓音。 “小姐,睡下了吗?” 仇清淼眼神示意,青烟缓缓打开房门,邀请管家屋内说话。 “管家此时过来不知所为何事?”仇清淼放下手上的兵书,满眼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位跟了仇家五十年的老管家。岁月的痕迹已经慢慢爬上管家的双眼,他的明眸早已浑浊不似年轻时明媚澄清,脸上也失去了年轻时的光彩,变得暗淡。 “将军邀请小姐去前厅,有贵客临门。” “好,请容我梳洗一番,还请告知父亲稍候。”管家接到仇清淼的回音,便缓缓退出仇清淼的闺房,前去前厅复命。 待仇清淼梳洗一番,穿戴整齐来到前厅之时,只见前厅的高堂之上,一位身着华服之人端坐其间,该男人虽已近暮年,但是身上的英气未减,让人望而生畏。 “能让父亲屈居堂下的在大邺无非就两人,一人高居庙堂之上,享受万人朝拜,他便是大邺的君王,段凌峰。而另一人便是大邺唯一的王爷,段凌城。如今宫门早已落锁,君王定不会摸黑前来,那么就唯有一种可能,堂上端坐之人便是大邺的王爷,晋王。”仇清淼想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参拜堂上之人,同时不妙之感在心中缓缓升起。 “坊间传闻,仇将军的长女不只英伟如男子,还有一副女子的玲珑心,今日之见,传言并无虚言。”晋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脸上的肃穆一扫而尽,眼底流露出一丝温柔。 “王爷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