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守卫较为稀疏,被人钻了空子倒也情有可原。可他出事后,家里已经增加了巡查的班次,竟然还发生了这种事。” 阿灵问:“他也是被同样的手法杀死的?” “倒也不算是。” 花二公子的尸体已经被收敛了起来,花怀袖带着她们去了尸体被发现的院落,只余下地上血残留下来的痕迹。 血迹的颜色发黑,不知道是因为时间久了,还是有毒。 “他是中毒而亡的。”花怀袖看出了阿灵的疑问,解释道,“他的脖子上有相同的牙印,可是并没有被人吸食血液,而是毒发身亡。” 咬一口脖子再给人下毒,实在是有些多此一举。除非这真的是什么蛇精之类的精怪,毒性都在牙齿里,却也解释不通萧丝雨为何不曾中毒。 阿灵盯着地上的血迹看了半天,倒也没有把它看出一朵花来,又转头问花怀袖:“你说,杀死他们的人,会不会也与你有仇?” “有八成的可能,他的仇家是所有的花家人。” 南入竹问:“那另外两成是什么?” 花怀袖沉默不语。 阿灵突然问道:“你身边不带护卫吗?”没有等花怀袖回答,她又道,“看来,你是觉得两成的可能性比八成更大一些。” 南入竹奇道:“二怎么会比八大?” “原来是两成与八成,但若是知道了些别的信息,说不准就有十成把握了。” 花怀袖低低地笑了一声:“你倒是越发促狭了,既然已经知道,那又问我做什么。” 听他承认,阿灵反倒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了一阵,问:“几成把握?” “我得知消息后,便去见了娘。”花怀袖死死地攥着扇子,指节有些发白,“许久后她才出来见我,说让我不要担心,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想插手吗?” 花怀袖僵硬地摇了摇头。 “那就不要去想,不要去管。不是每件事都要弄明白的,开心地活着比不开心地活着要好。这不都是你以前告诉我的吗?” 花怀袖只能苦笑:“由此可见,说起来总是比做起来容易的。” 他盯着血迹看了一阵,终于挪开了目光:“走吧,昨天的干果吃起来可还能入口?喜欢的话我再去给你们拿一些?” 阿灵知道他不想多提,点头同意了他的话。倒是南入竹脚步有些犹疑,阿灵奇怪地看了眼她,她犹豫地说:“昨天还见到的人,今天就死了,倒是让人觉得......怪可惜的。” “你能这样想,”阿灵握住了南入竹的手,用力捏了捏,“很好。” 阿灵知道,南入竹最初是不把人的性命当一回事的。或者说,她对世界的认知只局限在南山上那小小的山寨里。路人是可以截杀的,那是山贼的本行当;自己送了性命也是毫不可惜的,山贼被侠客一排排地砍死,那是她司空见惯了的。 只有当她意识到生命是多么丰富多彩时,生命的流逝才是令人伤感的。 “不过你要记得,如果有人要害你的时候,不管多可惜,都只能让他们去死上一死了。” “知道,”南入竹拍着胸脯保证,“如果有人要害你,我也不会让他们得手的。”她看了花怀袖一眼,又加了一句:“你也是。” 花怀袖笑出了声,这是今天他笑得最真心实意的一次:“那便多谢南姑娘了。” 花怀袖带着她们往厨房里走了一趟,搜刮了些干果点心。只是他并没有吃东西的胃口,只放空眼神剥着坚果,坚果肉都便宜了阿灵和南入竹二人。 花家的弟子统一穿着硬底的靴子,走动时砸得邦邦响,都朝着一个方向过去。不一会儿,又一队人骑马过去。 阿灵看着花怀袖心神不宁的样子,出言道:“看来今天想要拜会你母亲的不止你一人。你要是担心,就过去看看。” 花怀袖摇了摇头:“过去的都是她的人,她不会有事的,我过去反而会妨碍到她。” “好多人啊,是在抓那两个凶手吗?”南入竹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含糊不清道。 花怀袖一愣:“两个?” “是啊,这两个人死法不一样,难道不是被两个人杀的吗?” 阿灵想说这不一定,但又觉得似乎有几分道理,与花怀袖二人对视了一眼。花怀袖蹙起了眉:“那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