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护。 “不去练字,在这看什么闲书!” 最后他也没有看完那一页,后来待他再去翻找,那本书早已不见。 循着记忆翻看,顾朝朝却发现那一张被人蓄意撕掉了······ “他可有说什么?” 看着顾朝朝凝重的神情,他不自觉的认真回想起来:“不曾,只是要换取甘草。” “派人盯着他,必要时候记得阻拦!” “是!” 此事牵连甚广,或许就连朝暮阁也不能幸免,顾朝朝只觉得这其中似乎有着巨大的阴谋,幕后之人究竟想要什么······ 宴会开始,周眠看着顾朝朝一言不发的坐下,以为他还在为昨日的事情生气。 此刻大厅内烛火俱灭,四下寂静无声,少女无意识的贴近,以手遮掩的小声在他耳边说道:“顾朝朝,冰乳膏很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她的嘴唇几乎是擦着他的耳廓,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她的声音一起传入,心脏剧烈跳动着,顾朝朝蜷起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享受着这一刻的欢愉。 “嗯。” 少年从胸腔里发出一个字节,他没有生气,反而很开心。 周眠见状放下心来,坐直了身子。 看着离去的身影,那一抹余温也消失殆尽,他竟然发现自己贪心至此,想要更多······ 消息早就放了出去,所以即使是最后一天大厅内也人满为患,大家都想一睹压轴宝物。 时间在慢慢流逝着,随着一件件展品拍卖,那最后的压轴才出现在展台上。 “最后一件,玉佩,起价五千两!” 此言一出,底下议论纷纷。 “什么玉佩也值五千两?” “看不出什么稀奇的。” 那枚玉佩通体透白,光泽虽好,可是市面上有大把的玉佩,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稀奇的,他们才不会花大价钱买一个普通的玉佩。 众人摇摇头,并不打算拍卖这件物品。 周眠往后靠了靠,对着身后的顾朝朝说道:“怎么回事啊?” 不是说好钓大鱼的吗?这么高的价格,万一鱼不上钩怎么办? 顾朝朝也学着她小声说道:“敲他一笔!” 周眠一言难尽的回头看他一眼,奸商啊奸商,真不愧是顾朝朝,都这个时候了也不忘赚钱。 只有极少数人举起牌子叫道:“五千两!” “五千一!” 宋奎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放下手中的橘子,拍拍手举起牌子道:“我出六千两!” 意料之中,果然是他! 那晚顾朝朝早就察觉到朝暮阁进了外人,可是那人身法诡怪,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 若是想要找到那人,还需得从这个宋奎下手,况且这枚玉佩查不到来历,放在他手上实在没什么用处,这样一来说不定还会引出来意外之喜。 “六千两!” “六千两一次!” “六千两两次!” “六千两三次!” “成交!” 一锤定音,随后那玉佩便被装起来送到宋奎手上。 见状,身边人顺势恭喜着,宋奎此刻趾高气昂的托着盒子上楼。 旁边的刘三贵也没想到,平常扣扣索索的宋奎竟然舍得花这么大价钱买一个普普通通的玉佩! 他浑浊的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不一会便摸着自己的小胡子笑起来。 顾朝朝刚想拉着周眠一起走,便看见江衍芝走来。 “周眠姐姐,走吧!” “等一下。” 周眠回头对陆婉清和阮景说道:“你们先整理东西,待我回来便出发。” “好!” 顾朝朝余光看见刘三贵谄媚的跟着宋奎上了四楼,时机不待人,便只能拉住周眠叮嘱道:“速战速决!” 顾朝朝的手常年练剑,虎口有着厚厚的茧子,摩擦着她的手,痒的她心下猛地一颤。 “知道了。” 这边宋奎被那些人团团围住,在一句句夸赞和谄媚中失去了自我,早就忘了黑衣人的嘱托,拿出玉佩让大家竞相传看。 “哎呀呀,还真不愧是六千两的玉佩,果然是不同凡响!” “是啊是啊!” 宋奎舒服的躺在椅子上,接受着众人的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