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目光一扫而过,并没有在林冲身上持续多久,他心中满是李师师,然而等到步入屋子中,走了两步之后,他一下子定住脚步! “奇怪!那个眼神.....”赵佶眉头一皱,此刻竟然生出一种玄奥至极的感觉。. 那个目光不见半分恭顺与崇敬,好像有一种冷漠与旁观,这样的目光,好似是过去不曾见过的。 赵佶沉吟一阵,刚要下令让军士打探一番,屋子中李师师款步而来。 “拜见陛下!”李师师柔柔的声音,在赵佶耳畔响起过后,赵佶瞬间把方才的事忘在脑后。 一个人而已,何须在意太多? 今日乃与民同乐之日,若有抓捕,定然不美! 这个念头从赵佶脑中闪过,登时不再去想,顺势牵起李师师的手,欢喜道:“美人,让朕思念多日了。” “陛下,还请里屋走。” “好!” ............... 那一头,林冲目送天子入内,小声道:“大丈夫当如是!” 这句话说的,自然不是大丈夫跟皇帝一样,专门来逛青楼。 这句话意思,如同项羽、刘邦的志向啊。 柴进听到这话,吓得腿一软,恨不得没有听到这话。 反而是刘黑子、石秀眼睛发光,巴不得哥哥有这个念头。 他们原本都是泥腿人物,可谓要什么都没有,若是哥哥做皇帝,坐镇天下的话,他们必能改变命运,乃是平步青云。 好在林冲说了这话之后,比不再多言,心中对宋徽宗不屑一顾。 堂堂天子,公然青睐名妓,行事轻佻孟浪,脚步虚浮,面白浮肿,此等做派,亡国乃是必然之事! 色厉内荏,贪功冒进,欺软怕硬,不具天子之正气豪迈。 此等人为国,必是家国之祸患!”林冲至于见到这位皇帝,心中那一份念头,此刻彻底落地。 “赵佶,便是你,还如何与我斗?” 柴进生怕林冲又妄言,赶忙道:“哥哥,不如去看看赵元奴?” 林冲哈哈一笑,指着柴进道:“你们都不懂我啊!” 他们几个,都当林冲来东京,是为了讨乐子,实际上林冲是为了真正意义上,对于东京乃至于诸多事情,有一个判断。 从眼下来看,朝廷的腐朽程度,远比他预想的厉害。 “不需要看了,只管出城门,来日回山!”林冲正色说道。 柴进、石秀都是茫然,显然不知道林冲哥哥到底是何意。 至于刘黑子,东张西望,只觉得这东京好生热闹,实在是一个好地方。 至于其他,刘黑子压根不愿去想。 唯有柴进,仔细思索之后,隐隐约约,大概有些理解林冲的意思,这会想来,不由得面红耳赤,心中一阵懊悔。 林冲显然注意到,拍着手道:“大官人无须懊恼,是我没有说明清楚,以我所见,朝廷上下,此番恐怕要对我们使重兵了!” 柴进听了这话,心情登时好了不好,还是小声道:“不管主人如何做,我等定誓死追随。” 众人又走了一阵,便出了城,在城外住了一夜,等第二日一早,又让刘黑子去城内领来那两个丫头。 两个丫头见了刘黑子,颇为欢喜,那个大丫头,搂着刘黑子大腿,便是一顿啼哭,只弄得刘黑子这头狗熊,愣是不知道如何操持。 还是柴进哄了一阵,又买了一些孩儿爱吃的蜜饯,这才哄得丫头们不再啼哭。 当日,众人刚要出发,来了一个人,跟柴进说了一阵,柴进脸色微微一变,等信使离开。 “主人,有消息传来,说是天子昨夜震怒,要查询一个人,听传言,与主人有三五分相似。”柴进开口说道。 林冲登时想到昨夜,只怕那个天子,怕是想到什么了吧。 看来做天子的,也不是一无是处。 “既是如此,那我们便速速离开就是。”林冲也不耽误,众人当即策马而行,一路不停,这一走,便是有五十里路程。 等好不容易经过一处荒僻山谷,柴进又道:“还有一事来说,那金人离开东京,瞧他们的路线,似是经过我们山东。” “嗯?”林冲眉头一皱,“此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金人蛮横,无礼至极,肯定知道山东乃是我们梁山地盘,若是他们胡作非为,该当如何?”柴进面露忧色。 林冲哼了一声,道:“怎么?难道我们做赵宋第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