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晚,柴进早就回到店中,与林冲谈了一下东京内的动静与变化。 刘黑子则说了买了两个丫鬟一事情。 “此事算不得什么,只要查清楚身份,带回去就带回去。”林冲沉声说道,“柴大官人有勇有谋,此事做得甚好。该提醒的也提醒了,若是朝堂之上,他们依旧将金人当作无害,那我们该提醒的也提醒了。” 林冲并不是要去帮助朝廷,只是不想朝堂太过昏聩,到时候一朝将西军彻底耗空,无数汉家男儿死伤惨重。 “朝廷将我们当作心腹大患,反而对金人颇为友善讨好。这件事并不妥当。” “此乃亡国之兆。”林冲斩钉截铁说道。 换做往昔,林冲这么说,柴进还要犹豫迟疑,可是现在所见所闻,尤其是金人在京城为非作歹,官府居然不敢擒拿,简直是奇耻大辱。 三人又说一阵,当即入睡,等到第二日晚,林冲领着众人前去东京城。 等入了东京城,饶是林冲见多识广,也是惊叹不已。 靖康之耻,这座宏大的繁盛之城,彻底毁灭,再也不复往昔辉煌。 虽是夜晚,但是灯火如龙,照耀得犹如白昼,街上行人如潮,络绎不绝,酒店、客栈宾客满堂,到处有吹拉弹唱,好不热闹。 便是御路,更有禁军护卫,公卿宰相,皇族子弟游街欣赏。 “东京果然是天下第一国都!”林冲感慨不已,能够穿越而来,亲眼目睹古城风光,实在感慨万千。 这样繁华之城,最后要被毁灭与战火当中,实在是可惜啊! 一路所行,见到的都是一张张笑脸,唯有林冲面无表情,他好似在看灯,更多的是忧心这座古城的未来。 林冲、柴进两人同行,刘黑子、石秀跟在身后,四个人混在杂耍队里面,缓缓行走,先是玩遍六街三市,又吃了不少特色美食。 等又行走一阵,正好转过一条街道,那门口都挂着彩灯,比别处更加盛大恢宏,里面莺莺燕燕之声,纵然站在街道口,这条街道都看得清清楚楚,犹如白昼一样! 柴进扭过身,笑吟吟望着刘黑子道:“黑子,那一日我说带你去耍的地方,便是此处,你要几个小娘子?到时候都给你安排妥当?” “怎么回事?黑子?你要逛青楼?”林冲疑惑地问道。 刘黑子差点一跳三尺高,哭笑不得道:“大官人莫要取笑俺,俺不过是开个玩笑。”.. “崔氏生育在即,你莫要在这里作死。”林冲淡淡说道。 “俺断然不会的。”刘黑子吓得擦了擦额头汗水,心中对柴大官人不满得很,大官人这是故意的啊,分明是让俺出丑呢? 一旁石秀道:“京师不愧是京城,人声鼎沸,热闹至极。” 林冲道:“走!我们去瞧瞧。” 刘黑子急了,一下子拦住林冲。 “你做什么?”林冲眉头一皱,脸色一沉。 刘黑子吓得腿都要软了,可还是硬着头皮道:“爷爷要逛窑子吗?” “黑子,赶紧让开。”一旁柴进急了,“主人有大事要办,你莫要捣乱。” 林冲哼了一声:“你现在长进了,都管到我的头上来了。” “俺怕那些人不干净,让爷爷生病的话,大夫人定会怪罪俺。”刘黑子怕得要死,还是梗着脖子说道。 “哈哈哈哈!你小子!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林冲抬手拍在刘黑子肩膀。 饶是这个狗熊一样的男子,在林冲的轻拍下,每拍一次,他身子便矮一次。 柴进厉声道:“你还不让开?!坏了主人大事,你不要命了?” 刘黑子终于反应过来,赶忙让开,解释说道:“是俺太蠢了,爷爷责罚俺。” “你的心思我明白,走吧!先找个茶馆,把消息打探清楚再说。”林冲淡淡说道,不见喜怒。 林冲几人往前走,街道两旁都挂着烟月牌(妓院的招牌),林冲在中间一家定住脚步,那一家外面悬着青色的布幕,风一吹,犹如波浪般轻轻摇动,里面挂着斑斑点点的竹帘,两边碧纱窗,外面则挂着两面牌。 那牌子上各自写着五个字,若是路过之人,只是瞧一眼,怕都要被震动! 柴进扫了一眼,笑着说道:“在东京城有这么大的口气,着实不凡,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人物?” 林冲定睛一看,左右写着“歌舞神仙女,风流花月魁”。 “有些意思。”林冲登时来了兴致,目光瞥向一旁,还有一个茶坊。 林冲引着几人,直接去茶坊里面吃茶,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