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笑了笑道:“两位师傅无须行礼。” 那领头和尚跪在地上,开口道:“小僧乃是曾头市东边法华寺的僧人。那曾家人行事嚣张跋扈,颇为狠辣,时常骚扰我们寺院,索要金银财帛,无所不为。 那曾家的人,还有几个营寨,若是摧毁一两个营寨,让他们金银与粮草破坏,定能扰动他们军心。” 晁盖大喜,继而说道:“此话当真?” “小僧岂敢妄言?那曾家人嘴上喊得凶恶,可是也担心大寨失守,便将贵重财物,先行搬迁到城外,小僧知晓地方,若是梁山大军席卷一空,曾头市士气必定大衰,夺取物资,也是从容得很。”领头僧人赶忙说道。 一旁阮小七眉头一皱,哼了一声:“你这个和尚,我看你是个间谍,故意来挑唆,想引我们入坑吧!” 那和尚急道:“这位施主冤枉小僧了。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僧也是听闻梁山仁义之名,爱民如子,所过之处,秋毫不凡,治理之地,尊儒重道,便是佛门也是视之如同,小僧素来敬仰,此番得闻诸位大人前来,便是特来拜见,哪里有别的心思啊。” “阮小七,不可无礼!”一旁吴用,淡淡说道,“今日乃是议事,岂能当堂胡言乱语?” 阮小七被训,只好侧过身子,不再多言一句。 晁盖道:“大师用心良苦,我这弟弟别无他意,只是谨慎持重,还请不要怪罪。” 那僧人赶忙道:“小僧明白的,这位将军心有担忧,那是自然的。此番前来,小僧愿意在前领路,我这弟子留在营寨中,愿做质子。在小僧眼中,曾头市不管如何,也不是梁山好汉对手。” 这僧人说话滴水不漏,可谓是聪慧非常,既说了人质的事,还顺手拍了梁山众人的马屁,不愧是做和尚的,一张嘴巴,口绽莲花,无所不能。 晁盖听到这里,笑着说道:“大师赤诚而来,等我今晚领取军兵,到时候走一趟便是。” 那僧人大喜,赶忙说道:“多谢将军信任,小僧愿意引路。” 晁盖昂起头,道:“来人啊,请两位大师,选一处好的营帐,让他们暂且歇息,再准备一些斋饭,令准备一百两银子,送与两位大师。” 那僧人激动起身,又说了几句吉利话,这才缓缓退出去。 等那两个僧人一走,阮小七又道:“哥哥,着实去不得,若是真的要去,让我们三兄弟打前锋!” 晁盖哼了一声道:“我许久不曾下山,岂能让你们在前面碰触危险?我当身先士卒,让众人奋勇!” 这话一出,一旁吴用问道:“天王哥哥,当真是要进攻了?” 晁盖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问道:“此事关系甚大,当然要问过贤弟的意见。” 吴用颔首,赞赏说道:“天王哥哥谨慎而持重,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晁盖哼了一声,悠然说道:“那两个和尚是奸细,乃是苦间之人,不可相信。” 吴用惊讶问道:“天王哥哥,怎么发现的?” 晁盖道:“靠的是直觉吧!” “直觉?”吴用有些不敢置信,觉得有些离谱,“靠直觉真的就行吗?” 晁盖呵呵一笑:“这两个人僧人太镇定了,镇定的好像是早就演练了很多遍,他们对答如流,你们不觉得反常吗? 最关键一点! 这个和尚说的一句话,很是不妥当! 他说曾家的人,对他们敲诈勒索,然后他们便出来给我们报信,我认为是无稽之谈。” 一旁阮小七惊喜说道:“原来哥哥早就看穿了,枉我担心死了。” 晁盖也不看阮小七,而是瞥了一眼吴用,张口说道:“贤弟,我有一计!” “将计就计吗?”吴用心领神会,开口说道。 “哈哈哈哈!不谋而合啊!实在是妙,真的是妙。”晁盖拊掌问道,“顺水推舟,让他们以为我们入瓮。” 吴用道:“要请徐宁、欧鹏、邓飞左前锋,领取两千人。然后再备五千人,连夜炮轰正门,只要轰开正门,便可破入城中,那大事可成也!” “妙哉!妙哉!着实好计策!曾魁他们以为我们被他们引诱,只是先锋军那一头,得做好武备,万一被包围,当要脱困才是。”晁盖又说道。 吴用道:“让呼延灼再领取两千人做后军,呼应前军,万一有埋伏,可随时支援。只要我们回回炮开始攻城,便是这曾头市,那也是抵挡不住。” 晁盖点点头道:“甚妥!” “那两个和尚呢?现在把他们拷打一顿?还是装作不知道?”阮小七摩拳擦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