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瑞、项充两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话中之意。 李衮跪在地上,磕着头说道:“小弟不才,落于梁山中人之手,此番回山寨来,是来劝降两位哥哥投效林冲哥哥的。” “什么?你说什么?”樊瑞大吃一惊,不由得后退一步,“李衮,也就是说,你现在是梁山中人了?我们三兄弟曾经对天发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李衮,今日你便是这么做的吗?” 李衮额头见血,诚恳说道:“大哥,您听我说,我是说来劝降,可是我也未投入梁山。只看大哥意志,大哥若要跟梁山拼个你死我活,那小弟就跟哥哥一起,绝不反叛。” “唉呀!”樊瑞仰天长叹,猛地跺脚,长袖一挥,慢慢转过身。 项充眼珠一转,拉着樊瑞的手臂,安慰说道;“大哥啊,你莫要焦躁愤懑,不如听三弟把话说话,如何?” 樊瑞默不作声,只是背对着李衮。 项充明白过来,开口问道:“李衮兄弟,我知你素来义气,这前后到底发生什么?”. 李衮也不耽误,当即将前后诸事说个明白。 项充听到这话,惊讶说道:“梁山果然实力强劲,那个林冲果然是胸有江海的大人物啊。” 樊瑞也愣住,下意识转过身道:“林冲既往不咎,还送了我们金银?!” 李衮连连点头,樊瑞一脸讶色道:“这林冲的胸怀的确非凡,想必也是对自己实力的一种自负吧。” 李衮道:“大哥,梁山实力之强,便是咱们十个山寨,也不是他们对手啊。若是明日真的对决,定然不会是他们对手啊。” 樊瑞听到这话,神色一阵恍惚,好似在思考什么。 项充将李衮扶起,朝着他递了一个眼神。 李衮马上反应过来,喊道:“来人啊,把林将军送来的物资抬来。” 当即一群喽啰,抬着金银箱子。 项充在一旁说道:“大哥,先看看金银之物,咱们此番折损不少兄弟。有这些金银,也算是对得起跟随我们的兄弟啊。再说了,梁山放话出来,此番罪责乃是高俅的缘故,既往不咎,咱们何必与他们死磕呢?我们与梁山并无仇怨。” 李衮又说道:“林冲哥哥说了,若是咱们不愿意投效梁山,他们也不会征伐咱们,今日过了午后,便会撤军。” 樊瑞来回走了一圈,终于说道:“我本是修道之人,走上这条道路,也是无可奈何。至于山寨与否,我并不是很在意。我最看重的还是两位贤弟,只要你们两人拿定主意,我没有异议。” 项充想了想道:“大哥,人这一辈子,总得有奔头,咱们这个处境,过一日算一日,此番咱们又得罪官府,纵然梁山离去,那高俅岂会放过我们?若是派遣大军征伐咱们,我们如何抵挡?” 李衮又说道:“大哥,那林冲气宇轩昂,有明主之相,小弟从未见过这样厉害的人物!麾下猛将如云,文武双全。咱们若是投效他们,往后说不定还有一番基业,也是说不定。” 樊瑞惊讶说道:“你的意思,那梁山有改朝换代的念头?” 李衮迟疑道:“我虽不知,但是林将军心有天下,对朝廷颇为怨恨,更是对高俅恨之入骨,况且此人占据山东半境之地,一年半载,霸占整个山东,想必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咱们跟随这样的人物,若是闯下一番事业,到时候也是开宗之祖啊。” 李衮说到这里,项充的呼吸都变得粗重。 樊瑞也听得心动不已,又问道:“那梁山人马,当真威猛?为何你们下山的时候,轻而易举击败那叫史进的人马?” 李衮叹息一声,连忙说道:“大哥,那史进原本是少华山的大寨主,他也刚入梁山不久,领着几千人马,其中还有两千是梁山的普通士卒,我们虽说是跟梁山厮杀,其实打的是人马,根本不是梁山正规军。” “正规军?!”樊瑞吃惊道,“那一日居然还是杂牌之兵?” “应该是的,我们到现在为止,还不曾与他们最强之军交锋过。”李衮老实回道。 项充一旁提醒说道:“大哥,梁山精锐将西军都击败了。那些可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卒啊,几十年都跟西夏那些异族人厮杀,结果都败在梁山之手,前后大战十数次,从无败绩。” 樊瑞想到这里,当即道:“那两位贤弟的意思,咱们一起投效梁山?” 项充、李衮对望一眼,然后同时点头。 项充想了想,又说道:“我们两人都有这个想法,只是还要看哥哥如何想的。哥哥若是不想,我们便听哥哥的。” 李衮也道:“我们三兄弟发过誓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