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好奇心便是如此,先预先设置一个锚点。 当你先提出一个,始终不将另一件事阐明,那么便容易动摇那人的心神。 宿太尉显然是急了! 这也不能怪他,实在一路遭遇太多危险,人处于危险状态时候,思考问题的角度,往往会不同。 林冲索性说道:“太尉大人,勿要着急,少华山风景优美,能够登高望远。等我等将华州兄弟救出,再与大人把酒言欢,畅谈春秋大事。” 宿太尉听到这话,心中暗暗叫苦。 完蛋了! 听这林冲话中之意,压根没有打算马上放他下山的意思啊。 还要把酒言欢? 欢吗? 本官可是一点都不欢乐。 宿太尉强忍心中怒气,冷冷道:“林将军,我已与你商量至此,你打算关押我到什么时候?” 林冲微微一笑:“太尉大人,稍安勿躁,我梁山此番乃是去惩治狗官,大人贵为朝堂太尉,正好看看我们手段。至于何时下山?三日之内,定放贵人离开。” 宿太尉被说的哑口无言,他咬着牙,半晌才道:“望将军信守承诺。” 林冲不答,一旁吴用主动说道:“太尉大人放心,我家主人最是仁义,既是说了三日之内,定然不会超过三日。” 远处刘黑子冷笑一声,鄙夷说道:“若说诚信信义,你们这些当官的,才是最没有信义,说过的话跟跟放屁一样。明明读的都是圣贤书,可是做出来的事情,都是无耻至极。”. “你.....”宿太尉刚要说“放肆”两个字,可是仔细一想,便是说华州这件事,他竟然毫无反驳的本钱一样。 难道说,我朝的 刘黑子哼了一声,继续说道:“你们这些当大官,锦衣玉食,妻妾成群,趾高气扬,豪奴前呼后拥,养尊处优,可知道我们这些底层人的艰辛?若无我爷爷救济,俺早就化作一堆枯骨了。” 宿太尉问道:“华州贺知府当真强抢民女?” 一旁朱武道:“苦主正在山中,可随时引来拜见太尉。” 宿太尉听到这话,心如死灰:“本官明白了。” 林冲见他闭眼,知晓算是默认了。 不知道为何,林冲心中升腾出一股奇妙的感觉。 纵然你是太尉,又如何? 兵强马壮,纵然是天子在此,也要与他平起平坐。 林冲也不客套,直接道:“钱小忠!” “属下在!” 钱小忠的个子又长高不少,最关键肉食跟上来,加上勤加操练,早就不是过去那副瘦削模样。 林冲上下打量,瞧的钱小忠有些慌张。 “莫要慌,今日便让你当一回太尉大人,沾沾我们真太尉的福气。”林冲哈哈一笑。 宿元景那一头,早就将官袍之类换下,换上常服,便是随同的虞侯等人,全部将衣衫除下。 钱小忠听到这话,惊讶的瞪圆眼睛:“小人何德何能,能从此等大事?” “让你做便做,哪里来的这么多屁话!”刘黑子看不过去,张口便骂。 钱小忠苦笑,又不敢做声。 林冲指着道:“太尉大人面白无须,钱小忠脸有些黑,去寻些胭脂涂抹之类,把他的脸蛋擦白一些,等一下,你小子的小胡子也给刮了。” 钱小忠正在发育阶段,生出不少胡须来,此刻不等他反应过来,武松从怀中取出一把短刀,便给他刮胡子。 等忙完这些,钱小忠一脸糊涂,然后便穿上太尉袍服,众人围着钱小忠转了一圈。 “哈哈哈哈哈!像!真的像!” “走两步,出来走两步!” “不得不说,你这官服穿起来,还真的像模像样,属实不简单。” “都说人靠衣装,还真是如此,怪不得和尚庙的佛祖,都要赐金身呢。还真是不同凡响啊。” ........ 刘黑子、呼延灼、吴用、朱仝、武松等人,围着钱小忠打转,一个个笑的猥琐的很,只觉得钱小忠细皮嫩肉,此番穿着太尉官服,颇有些明眸皓齿,颇为不凡。 钱小忠犹如小兔子一样,望着这群大佬盯着他,犹如一个工具人一样瑟瑟发抖。 “诸位大人,你们别看了,看的小人发慌!” 刘黑子嘎嘎一笑,拍着他的肩膀:“你小子要是遇到好男风的,便是这身装扮,怕是要被抢夺而走。” 钱小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