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何至于此,快快请起。”林冲大惊失色,一把将呼延灼扶起,正色说道,“将军乃是朝廷栋梁,实在那帮蠢材,不知将军本事,才让将军不得发挥。将军既是我梁山中人,这套铠甲,便是梁山的一点心意,至于这鞭法,则是我往昔的一云游道人传授,说是鞭法练成,有神威莫测之功。 当年我乃是用枪矛之人,想着有着鞭法又有何用呢? 现在的将军投效,方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天定啊。” 呼延灼一听这话,听得又惊又喜,当即道:“那道人只怕是某个神仙人物啊。” 林冲心中差点大笑,可是脸上面无波澜:“当初我没多想,现在将此物送到将军手中,我赫然醒悟,只怕此物正是将军说的那样,那都道人乃是让我等着将军啊。” 呼延灼听得热泪滚落,道:“恩将仁义,此番得此物,实在感觉肩上责任重大,往后定肝脑涂地,为将军领命,奋勇杀敌,在所不惜。” 林冲又道:“将军,无需如此,这山东之内,大小事务,诸多繁杂,将军有多年从军经验,治理一军,更是有上等筹谋,往后青州大小军务,还要靠兄弟多多操持才行。” 呼延灼一颗心,此番感觉格外温暖。 “恩将待我赤诚,我定不辜负将军!”呼延灼斩钉截铁说道。 林冲颔首,抬手指着第三个托盘:“呼延将军,今日咱们不说打仗,你还是看看托盘中物。” 呼延灼今日算是开了眼界,第一个甲胄,保护的是他的身体,同样是一种信任和关怀。 至于那神奇的鞭法,更是一种期许,指望呼延灼日渐强盛的话语。 “哥哥,今日所赠之物,属实贵重,我寸功未立,实在诚惶诚恐。”呼延灼不愧是常年厮混官场之人,说话滴水不漏,同样也是心中念头。 不贪、感恩、本分。 呼延灼也是在传递他的态度,毕竟东西送出去,要的也是回报,还是有很大不同。 呼延灼这么一说,便是表达一种清晰的态度和信念。 林冲自然听得出来,微微一笑:“将军,千万不要任何心理负担,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纵然要建功立业,哪有不准备的道理?” 呼延灼听到这番话,露出释然之色,目光顺势望向第二个托盘,上面也是红绸盖着。 在林冲鼓励的眼神中,呼延灼将红绸慢慢掀开,只见托盘中码放着整整齐齐的金元宝。 不是银子,而是金元宝。 每一个金元宝足有五十两,码放有二十个。 这简直就是一笔巨款,呼延灼的露出震惊之色,情不自禁望向林冲。 “哥哥,这些金子,又是做什么?”呼延灼脱口而出。 林冲抬手抓起一块金子,朗声说道:“将军乃是功臣之后,家族更是在京师重地,此番入我山中,身边怎么能缺少金银之物呢?” “恩将心意,呼延灼无以为报,银钱虽需,但是这些金子实在太多太贵重了。”呼延灼赶忙说道。 林冲摇摇头:“以后青州,便是你的驻地,你来往走动,多要耗费银钱,你先收着,往后再说。” 呼延灼还想再说,林冲索性道:“将军若是信我,便将这金子收好,这置办宅院,总要有几个奴仆、小婢照拂才是,总不能风餐露宿,日日辛苦,回到家中,便是连个热饭都吃不上。” 一言一句,都是细节,可是落在呼延灼心头,句句温暖。 人一辈子厮杀,最终都是要吃一口饭,要睡一个温暖的床铺。 是啊! 原来过去本真的初始,此番骤然意识到,呼延灼才明白,过去他真的错过太多东西。 一言点醒梦中人,呼延灼拱手说道:“今日的哥哥之言,实在让我惭愧,这三样东西我收下了。” “甚好!”林冲大手一挥,对亲兵说道,“你们护送呼延将军回府,东西要妥善送到。” 呼延灼哽咽说道:“我心中有千言万语,往后只管以一身之力,回报哥哥。” 林冲哈哈一笑:“对了,我差点还忘了一件大事。原本将军的宝马,我已让李忠送还,昨日才送到青州府,我已派人将马儿牵到府外,将军当有好马,也算是物归原主。” 呼延灼原本都忘记此事,此番听到林将军竟将宝马送还,又惊又喜。他细细一想,又道:“这马儿乃是天子赐予,我愿意将此马送与哥哥。” “哈哈哈哈,兄弟的好意,我心领了。本将有流星之马,也是一匹好马。你还是把自个的马儿带回去吧。”林冲再次宽慰说道。 呼延灼感慨万千,只觉得林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