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做了决定,李忠当即写了求援信,便让两个忠心的喽啰,从后山秘道出发,取一条小道,直奔二龙山。 这一走便是两日功夫,那两个懂事的喽啰,便到二龙山中,被山中巡查喽啰盘查之后,当即带到宝珠寺当中。 此刻这宝珠寺当中,坐着两个大统领。 领头之人,便是鲁智深,一旁则是青面兽杨志,两个人居于高位当中。 在他们左右还坐着四个小头领,第一个是金眼彪施恩,要说此人,跟武松牵连甚大,原本是孟州牢城施管营的儿子,因为武松杀了张都监一家的缘故,之后官司便落到他一家头上。 之后金眼彪施恩连夜携家眷逃离,后面跟武松的信使碰上,提着举荐信,先是上得二龙山,直说来日有大用。 原来二龙山还缺巡查之人,正好施恩擅长。 施恩六尺以上身材,二十四五年纪,白净面皮,三绺髭髯,此刻坐在右边第一位,凝神屏息。 另一个是操刀鬼曹正,此人乃是林冲徒弟,当初同林冲、鲁智深、杨志等人收夺宝珠寺,杀了邓龙,后来入伙,他的小舅子便是在梁山酿酒,眼下在山中颇为有名。 在一旁还有一个是菜园子张青,一个是母夜叉孙二娘,这对夫妻两个,原是孟州道十字坡卖人肉馒头的,亦来投奔入伙。 当初他们做的事,被林冲教训,若不是他们心思转变得快,当日便被林冲给当场砍杀。 曹正听得说桃花山有喽啰送书信来,当先来问个详细,直去殿上禀复两个大头领知道。 智深眯着眼睛,朗声便道:“洒家当初离五台山时,到一个桃花村投宿,好生打了那周通那鸟儿一顿。 李忠那厮却来,不敢跟我嚣张,他认得洒家,便请俺他上山吃了一日酒,结识洒家为兄,留俺做个寨主。俺见这厮们悭吝,被俺卷了若干金银器撒开他。如今来求救,且看他说甚么。放那小喽罗上关来。” 曹正当即点头,径直出去,那小喽罗引到殿下。 那小喽啰一看也是个精明的,朝着众人唱了个喏,恭声说道:“青州慕容知府近日收的个将领,听闻攻打梁山泊失利的双鞭呼延灼,如今慕容知府先教那厮扫荡俺这里桃花山、二龙山、白虎山几座山寨,却借军与他收捕梁山泊复仇。 俺的头领今打算请大头领将军下山相救,来日若无事了时,情愿来纳进奉,一定百般报答。” 这话一出,鲁智深轻轻拍着大腿:“这慕容彦达,贼心不死啊!三番五次跟我们不对付,居然招个人,还想把我们二龙山一并灭了。” 施恩劝说道:“只怕是先拿捏桃花扇,若是桃花扇灭了,肯定要训导我们的祸事。唇亡齿寒之事,当要防备。” 杨志冷冷说道:“最关键是清风山,那宋江看似山贼,实则朝堂走狗,我看呼延灼此人攻山,那是明面,便怕宋江引军偷袭,上一次智深便吃了大亏,差点性命不保,此番断然不能如此。” 鲁智深听到这话,冷哼一声:“慕容彦达嘴上说一套剿灭白虎山,那白虎山的人,本就是宋江的人。唯有这桃花扇的两个人,虽是微末之辈,但是眼下官军进剿,若是不救,反而会让绿林中人嗤笑。” 施恩开口说道:“我倒是觉得,此事当要派人去请梁山中哥哥知晓,那呼延灼战败,乱窜到我们青州之地,只怕不是单单剿匪那么简单。恐怕慕容彦达跟宋江等人,有什么新的阴谋。” “贤弟所言有理,这祸乱之事,早有征兆,再说宋江此人,好名而无大义,口惠而不实,擅长暗中伤人,此中之人,断然不能小觑,若是任由他幕后操控,迟早我二龙山有灭顶之祸!以我所见,只怕是调虎离山之计。”鲁智深沉声说道。 杨志也道:“俺们各守山寨,保护山头,本不去救应的是。鲁智深一者怕坏了江湖上豪杰,二者恐那厮得了桃花山便小觑了洒家这里。可留下张青、孙二娘、施恩、曹正看守寨栅,俺两个亲自走一遭,有他们镇守山寨,纵然宋江来攻,想要拿下也不是容易之事。” 鲁智深听得这话,赶忙说道:“再派人送信到梁山当中。” 施恩说道:“我许久不见武二郎,便让我去一趟好了。” “你若是去了,山寨统筹大小事,又该如何?”鲁智深反问。 曹正起身说道:“还是让我去吧,我也好久不曾见我家师父。” “你们两个都不可轻动,让张青、孙二娘两人同去梁山当中。”杨志开口说道。 两个人起身说道:“我们两个人本就是夫妻,此番出去,扮做兄妹,也是方便一些。” “好!此事便这么安排。”鲁智深也赞同说道。 众人当即将事情上下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