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凝滞,城下“官军”一千两百人其实早就换了人。 这些人都是梁山军精锐,一个个戴着头盔,在夜色之下,看不见眉目。 秦明手心都是汗水,这突然冒出来的都监,这是要坏了梁山的大事。 秦明站在马团练身后,将手中匕首轻轻一抵:“快些痛骂那厮!快说他要谋害有功之人。” 马团练满头大汗,事到如今,他根本没有后退之路。 况且,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任都监害的。 这么一想,马团练所有的怨恨瞬间爆发,昂起头,破口大骂:“任都监,你就是个小人!我们一千两百人都是有功之人,你现在蛊惑知府大人,分明是想要抢夺功劳。 我们纵火成功,敌营大乱,你居然还不放我们进来,到底你是知府,还是我们大人是济州城的知府?” 汤章听到这话,心中也是一怒,只觉得马团练说的有道理,高声呵斥道:“任都监,还不退下?!” 任封哭喊道:“相公啊,只怕那马团练已被抓了,断然不能放啊,若是真的放火,岂有前营有大火,而后面无火,最关键梁山军不见人追来?” 汤章听得火大,骂道:“狗屁之言,本官看你就是嫉妒,嫉妒!一群山贼而已,看把你给吓的。” 马团练在楼下吼道:“知府大人,今日我们一千二百人出战,都是为了济州城,若是不放我们进城,一旦梁山军攻城,到时候士卒们如何为大人效死啊?” 这句话一下子戳中汤章心头,怒视任封道:“任都监,本官差点听信你的谗言,来人啊,给我将他拿下!” 话音刚落,便有力士上前,将任封架住,任封喊道:“我一心为济州城,大人这般对我,迟早会后悔的啊。” “我后悔一开始没有将你关进大牢!”汤章越听越是恼火,当即喊道,“来人,打开城门,欢迎我们的勇士归来。” 城门发出嘎吱的声响,任封痛苦地闭上眼睛。 他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准备引颈待戮。 唯有汤章一群人,站在城楼之上,一脸兴奋之色。 这一次,他汤章的名声将会传遍整个天下。 城楼之下,当城楼洞开的刹那,秦明等人立刻飞奔狂冲,二话不说,将镇守城楼的卫兵斩杀! 夜色之下,突然响起轰隆隆的巨响。 汤章愣了一下,下意识望向远方,好似有千军万马,此刻竟然疯狂地冲涌而来。 “梁山的马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汤章便是再傻,也意识到哪里不对,高声喊道:“来人啊,去把城楼关上,喊马团练,去喊那个狗东西。”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切都迟了。汤相公,这都是梁山的计策,你们都被骗了。那马团练就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如何能够让他拿下功劳?”任封看得透彻,此刻笑得悲凉。 汤章大怒,抬手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都是你这个小人,屡次破坏我大事,依我看,你才是梁山内应。” 他说完这些,喊道:“从北面走,逃出城去。” 至于城楼之下,马团练骗开城门,城门洞开,大批马军呼啸而入,在宽阔的大街上狂奔。 没过多久,便有喊杀声传来。 城门失守,军心大乱,整个场面早就乱成一锅粥。 秦明早就寻了马,领着五百人,朝着北面而去。 “那些狗官,最是怕死,这会连准备都没有,他们肯定会跑路。给我往前追。” 秦明提了狼牙棒,腰间别着长刀,一路飞驰,果不其然,没走多久,便见一群官员慌不择路地朝着北面城楼走。 “哪里走?”秦明大喊一声,吓得那群人纷纷跪在地上。 秦明乐不可支,这群狗官,一个个都是怕死之辈。 五百马军,当即将汤章等人包围,秦明笑着问道:“哪个是知府大人?” 汤章跪在地上,此刻肠子都悔青了。 他闭着嘴巴不说话,突然外面有一个人喊道:“秦大人,这位面白的是我们家济州城知府相公。” 汤章愕然抬头,一看不是旁人,正是那马团练。 汤章气得差点吐血,破口大骂道:“马团练,你居然敢欺骗本官!你对得起济州城的百姓吗?” 马团练嘿嘿一笑道:“相公啊,这个您可不能怪小人。小人被梁山的大军围困,小人也不想死啊。再说了任都监不是提醒你了吗?可惜您自个不相信,这是您自己错过了机会啊。哪里能怪到的小人头上呢?” 汤章气的身子一阵发抖,脸色都青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