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梁山议事准备反攻阶段,与此同时,北方的大军,开始不断汇聚。 高唐州汇聚一万五千人,至于沧州知府,为了小儿子之死,拼凑七八千人,向梁山之地出发。 这初春的日子里面,桃花开了,然而新的战事便要发生了。 远在东京,那座恢宏的皇家宫殿中。 登基多年的当今天子赵佶,此刻正在书房中,他正在绘着一幅画卷。 至于一旁,站着高俅伺候着。 两个人都不曾穿着官服,穿着常服,看着不起眼的衣衫,那都是上等丝绸所制。 高俅一双眼睛,转个不停,显然酝酿着什么,半晌之后,他刚开口道:“官家,微臣......” “等一下!”这位精通书画的天子,此刻正专注地描绘一只小鸟。 半晌之后,赵佶将那头小鸟尾巴上的羽毛勾勒完毕之后,一脸满足地放下画笔,抬头撇了一眼高俅。 这位天子不仅有才,更是信奉道家之人。 他刚继位的时候,名下没有男丁,一位叫刘混康的道士说,那是因为京城的东北角太低了,只要稍微垫高一些,那就能够延续子嗣。 赵佶起初并没有当作多大的事情,他是天子,这样的小事,随意吩咐下去,便会有一堆人抢着去做。 说来颇为神奇,自从真的将那地方垫高之后,就成了一处皇家园林,与此同时赵佶的男丁还真的兴旺起来。 从那之后,赵佶对道士们的信任,与日增长。 “南方我听说有个块非常美丽的太湖石,据说有五层楼那么高,这样美丽的石头,运送到京城来,放在皇家园林中,一定能够庇护国运。”赵佶沉声说道。 “臣会去安排这件事情。”高俅大喜,皇帝只要做这些事情,无非是动用钱和人力,跟政务之类的事情相比,那简直太轻松不过。M.. 最关键,这里面的油水颇为丰富,稍微操作一下,都能够吃得盆满钵满。 赵佶也不看他,盯着画卷道:“去年年底西军初败,前阵子听闻沧州军大败,你举荐那个宋江,竟是如此无用。梁山如今势大,南方有方腊,若不早日平定,一旦与金国共同夹击辽国,又该如何?” 高俅吓得跪在地上,道:“臣有罪!让官家忧虑。” “朕方才查看奏报,高唐州、沧州要率军两万余人攻打梁山,此番战,若能攻取梁山,朕定有重赏。”赵佶威严说道,“若是此战再败,高俅,你也好好想想了。” 高俅赶忙道:“若是再败,微臣亲领大军剿匪。” 赵佶哼了一声道:“早则一月,迟则六个月之内,若是拿不下梁山贼,你这太尉便让人吧。” “微臣遵旨!”高俅瑟瑟发抖,一脸怨恨之色。 “出去吧!” 高俅赶忙叩头谢恩,退出宫殿当中,等出了皇城。 早有自家的马车等候,钱友德一脸巴结地恭候着,因为天冷的关系,他手中还托着一副狐皮制成的披风。 钱友德一见主人到来,急匆匆上前,便给老爷披上,高俅不耐烦地掀开,道:“都要上车了,批个什么东西?” 钱友德顺手接过,瞅着老主人的脸色,不敢怠慢,顺势接过披风,急忙上前将马车的帘子掀开。 高俅弯着腰,钻了进去,钱友德一旁喊道:“回府!” 马夫挥动鞭子,催动马儿前行。 正在这个时候,天空竟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钱友德一边走,一边想着事儿,难道老主人在皇宫中受了气? 他想了半天,登时想到高唐州的事,钱友德收到消息,柴进那边出了事情,柴皇城怄气死了。 梁山的人,将柴大官人一并救了,还杀了殷天锡。 “多好的孩子啊,逛青楼的时候,就这小子最是上趁手,一口一个大哥。”钱友德感慨万千,“林冲啊林冲,你们咋就这么残忍呢?” 马车抵达高府,钱友德跟着主人到了内厅。 高俅坐在主位上,开门见面山地说道:“高廉夺人屋子,是你们两个人的意思?” 钱友德吓了一跳,赶忙说道:“小人不知啊,那一日高廉大人说道柴皇城屋子不错,小人也就是应承一下,不想他们竟是抢夺啊。” “你亲自去一趟,带本官的信给高廉。”高俅冷冷说道,“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拿下梁山!” “小人明白了!”钱友德如释重负,舒了一口气。 “只要他能够拿下梁山,我会给他请功!” 钱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