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朝丹书铁券在门,诸人不许欺侮。你如何敢夺占我的住宅?赶我老小那里去?’ 那厮不容所言,定要我们出屋。皇城去扯他,反被这厮推抢殴打,因此受这口气,一卧不起,饮食不吃,服药无效,眼见得上天远,入地近。今日的大官人来家做个主张,便有些山高水低,也更不忧。” 柴进听到这话,心中颇为恼火,冷冷道:“尊婶放心,只顾请好医士调治叔叔。小侄自使人回沧州家里去取丹书铁券来,和他理会。便告到官府、今上御前,也不怕他。” 继室道:“皇城干事全不济事,还是大官人理论的是。” 柴进看视了叔叔一回,却出来和林冲并带来人从说知备细。 林冲听了,说道道:“此事恐怕不好相与。事儿看着是高廉小舅子这么做,若是高廉不点头,他们岂敢如此放肆?这又不是小事!” 柴进听到这话,心中咯噔一响,只觉得话中有话,颇有道理。 不过,柴进还是留着一分希望,道:“那厮虽是仗势欺人,我家放着有护持圣旨。这里和他理论不得,须是京师也有大过他的,放着明明的条例,和他打官司。” 刘黑子听到这话,冷冷一笑道:“条例,条例!若那规矩都管用,天下岂会大乱?这王朝又怎么会换来换去?我只是前打后商量,此事便是欺负人!那高俅又是最护短的,便是丹书铁券,他们不认又如何?” 柴进听到这话,心中也是嘀咕,可还是道:“这里是禁城之内,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信他们如此猖狂。” 刘黑子哈哈大笑道:“那帮欺软怕硬之辈,我刘黑子见得多了,跟他们说道理,从不曾管用过,唯有靠俺手中的斧头,他们一个个都听得懂人话了!” 柴进道:“刘黑子兄弟,你这话说得也有道理。这样,我先按照规矩来办,若是不妥当,再来请林将军!” 林冲颔首道:“我们自去寻个客栈,大官人若有麻烦,只管跟我们汇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