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靠近,上面下来一人。 这人中年模样,身长七尺五寸,紫棠色面皮,有一部扇圈胡须,眉眼之间,自带一股气势。 此人穿着一身黑衣,戴着一顶四方帽,腰间挂着长刀,小船一靠岸,那人径直跳下船来。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雷横,他抬头一看,一眼望见老熟人晁盖、吴用等人,登时松了口气。 此人是官场老油子,知道这山中乃是林冲当家,没有急着行礼,只是抬手作揖。 晁天王上前,眼眶瞬间红了:“天可怜见,我们攻下郓城,来回寻找,便是不见你与朱仝,后面才从衙役口中得知,你们去外地公干,后面便失了消息,不见你们踪影。” 吴用也上前,道:“雷都头,给你引荐一下,这位是梁山林冲大当家,如今咱们开府,乃为神威将军。” 雷横不敢怠慢,这半年的功夫,梁山与林冲的大名,可谓震动整个山东。 原本他在郓城当差,如今梁山霸了此地,他们都在别处当差了。 眼下整个郓州,几乎都是梁山之物,他一个小小都头,往昔在县城当中,也算是有几分小权之人。 眼下与这位林大当家相比,那可就差得远了。.. 雷横这人,算是混黑白道,算是老江湖,赶忙道:“小人雷横,素闻林冲哥哥大名,还请受小人一拜!” 他弯腰拱手,算是施了大礼。 林冲哈哈一笑,上前一把扶住,道:“早就听天王他们说你的仁义,今日能够见到,实在开心,走走走,我们一同上山,演戏早已准备妥当。” 雷横听到这话,受宠若惊,方才他还没下船,便见梁山大头领亲自迎接,可谓又惊又喜,此番这位大头领颇为看重,雷横自觉脸上有光,当即谦让一番,便跟林冲、晁盖等人上山。 众人到了聚义厅,雷横望见左右甲兵森然,一个个孔武有力,实在骇人。 又见厅堂之内,此番酒席布置妥当,有喽啰在忙活。 众人入座,晁盖喜不自禁,道:“兄弟啊!当初若无你救命,我们一干兄弟,恐怕此刻人头落地,早就完了。” 雷横谦虚道:“那都是天王为人仗义,换做旁人,那也是这般做,过去的事而已,天王莫要太过在意。” 晁盖又问道:“郓城眼下已入我们梁山,敢问兄弟一句,你与朱仝兄弟两人,眼下又在哪里当差?” 雷横苦笑,道:“实不相瞒,当初我与朱仝兄弟正好去东昌府公干,后面又得调动,我们两人都去东昌府办差,后面也将家眷老小接去,没过多久,听闻诸位哥哥占了郓城。” 晁盖庆幸道:“幸好幸好,当初我们占领匆忙,遍寻兄弟与其家人,后面问了一番,才知晓一些,便是其他的事情,知晓的并不多。” 雷横道:“多谢天王关心,此番我想着去郓城一趟,想着又不知道什么情况,便路过此地,想要拜见诸位哥哥。” 晁盖道:“是公事还是私事?” “一些私事而已。办妥之后,便会东昌府。” “兄弟,实不相瞒,你这一身本事,只是做个都头,实在可惜了。”晁天王开口说道,“你听我说,不如在我梁山快活,往后南征北战,也是好事。” 雷横听到此话,道:“实在家中尚有老母亲,待我母亲百年归山,小弟定来拜见。” 晁盖听到此话,也不好再劝,索性又问道:“朱仝兄弟,此番也在东昌府?” “不错,如今升了职务,上官也颇为欢喜他。” 晁盖点点头,便不再多言。 林冲道:“既是来了,回头领将军府文书,你去办事,若有阻拦,你直接寻郓城县衙找李俊几人。” 雷横听得此话,大喜过望,连连称谢,道:“此番上山,见梁山军容整肃,实在不凡,往后定能兴旺。” 林冲上下打量一眼,这雷横也算是一条好汉。 不过此人是个老油条,乃是郓城县人,膂力过人,能跳过二三丈宽的山涧,人称插翅虎。 他原是铁匠出身,早年曾开设碓坊,杀牛放赌,后在县中任巡捕步兵都头,与马兵都头朱仝专管擒拿贼盗。 记得原著中,后面犯了事,方才被迫上山,也算是多出一劫。 林冲想了想,道:“雷都头,此番下山回东昌府,当要小心谨慎,我见你眉眼有凶煞之气,只怕有官司加身呢。” 这话一出,雷横没惊,倒是吴用吃了一惊! “原来林冲哥哥,真的会相面之术,这隐藏的也太深了!原来连这些都有涉猎。”吴用心中震惊无比,想到之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