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深,月过中天。 寒霜已至,乡间小路上,有一群人,正策马而行。 不但如此,这群人还准备了不少礼品。 在梁山营地之外数里之外,还有十几人汇合之后。 “公子终于来了,我们都担心死了。”一名管事疾步走来,拉着扈成的衣衫,上下打量,“扈公子,梁山那些人,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你们可不能将他们当作山贼。这些人过去都是朝廷中的人,那可都是有本事之人。让你们准备的东西,都还在吧?”扈成不想多言,顺口而道。 管事这才松了口气,道:“那事情谈得如何?” “他们松口了,只是我家妹子在李家庄,咱们现在还得前往那边接人。”扈成说道。 管事大喜,道:“都靠公子口才了得,方才说服他们。钱财动人心,这般看来,世上之人,哪有不爱钱财的。” 扈成摇摇头,道:“钱财虽重,但是此番决定前后,倒不是那些黄白之物。” 管事还要说话,扈成深吸一口气,道:“这些事,等回到庄子再说,眼下夜幕已深,当要尽快赶往李家庄,否则梁山中人改了主意,只怕不妙。” 当下,扈成领着庄客,策马而行,一路赶往李家庄。 等赶到李家庄,扈成的披风,都沾染了露珠,他一脸激动地站在楼下,自有管事在城楼下通禀。 李家庄楼上,灯火通明,到这深夜时候,竟像是早就知晓一样。 兴奋的扈成,瞅见这一幕,那些高昂的心情,一下子舒缓数分。 半炷香功夫,城门打开,杜兴亲自领他们入庄。 等到正厅当中,扈成东张西望,问道:“杜管事,敢问一句,怎么不见你家庄主?” 杜兴一脸歉意道:“扈公子,我家主人身受重伤,差点丢了性命。现在这个时间点,早就安歇下来。公子有什么事,只管问我便是。” 扈成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 此时已是后半夜,李应受了重伤,差点身死,此番安睡,那也是正常得很啊。 这么一想,扈成顿感冒昧,连连道:“杜管事,深夜来访,乃是急事,实在抱歉。还请看此物。” 扈成急忙将文书递出,递给杜兴。 杜兴将此物拿出,来回一看,沉声道:“原来是林将军来信,信物我也看了,既是如此,我这就派人去请扈三娘。” 扈成露出讶然之色,显然有些不敢相信。 事情就这么成了? 便是这般容易? 来的路上,扈成还颇为担心,生怕在李家庄又生出一些麻烦来。 不想这杜兴如此干脆,简直是大大超乎扈成的预料。 “杜管事,您真是帮了我大忙了!只是,此事不与李庄主通禀,不太好吧?”扈成还是小心翼翼地提醒下。 既然来了,这李家庄毕竟姓李,有些事情提一下,便是后面出了什么事情,那也跟他扯不上什么干系。 不想杜兴将文书一收,道:“扈公子,无须忧虑,我家主人交代,只要是梁山来的信件,只要是将军府的印章,信中内容,都要照办!扈公子既来,我这边去请扈三娘。” 扈成终于松了口气,当即来那个人又寒暄几句,杜兴请了几杯茶水,两个人同坐闲谈。 过了一盏茶功夫,便见扈三娘来到前厅。 扈成按捺不住,一脸激动,急忙上前,上前打量,道:“我的好妹妹,哥哥终于见到你了。” 扈三娘也是悲喜交加,顾不得其他,眼泪婆娑,拉着哥哥的手道:“还是家人待我最好!哥哥,如何来这里?莫不是....” 说到这里,扈三娘吃了一惊,赶忙道:“梁山的人,莫不是把你们也抓了?” 扈成赶忙道:“没有呢。我去拜见林将军,他答应放了你。” “什么?放了我?他为何这么好?”扈三娘一脸意外之色,明显不相信这是真的,“他们护送我的时候,生怕我出闪失一样。派了两个婢女,还有两员猛将。一个叫武松,一个刘黑子。现在倒好,哥哥直接把我接回去了。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是啊?”扈成也反应过来,不由地望向杜兴。 杜兴微微一笑,道:“扈公子,这是有疑虑吗?” “说实话,这事情到现在为止,总觉得有些梦幻。”扈成尴尬地笑了笑。 杜兴一本正经地道:“你们往后都要结成亲家,林将军对你们这般客气,我想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