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兴显然没跟上思路,急忙道:“主人,您这这么做,风险很大啊!万一弄巧成拙,况且跟林冲哥哥牵扯起来,风险甚大啊!” “本来就是谣言,何来当真?”李应老神在在,“唯有嫁给林冲,那个祝彪才会发疯!” 杜兴恍然大悟,连声道:“无中生有之计!” “去吧!安排人把消息散播出去。要让祝家庄的人知晓。”李应斩钉截铁地说道,神色肃然。 ....... 冬日的夜,气温下降厉害。 营地有人来回巡视,篝火燃烧,发出噼啪的声响。 林冲安坐军帐当中,他精神甚好,正拿着一卷史记研读。 帘子掀开,王正青走进道:“哥哥,有个好事要来说。” “喔?何事来说?”林冲放下书卷,好奇问道。 “正如哥哥所料,那西村扈家庄上扈成领了几人,带着酒水,特此来求见。”王正青正色说道。 林冲不急着回答,而是道:“我且问你,武松、刘黑子两位兄弟,可回来了?” “还不曾会营寨。”王正青说道。 “那暂时让扈成等一等。” “啊?”王正青疑惑道,转而看林冲哥哥神色。 此番见他神色从容,眼眸有神光闪动,一举一动之间,镇定自若,王正青明白,恐怕这攻打祝家庄,这位哥哥早有定计,只是时机不到,不曾妄动。 王正青联想到林冲哥哥之前所言,言称减少伤亡,同时要说服扈家庄,此番看来,原来是这般。 正说的功夫,外面有喽啰来报:“武松统领、刘黑子统领回来了。” “请他们两人进来!”王正青急忙说道。 不好一会功夫,两人同时入军帐。 武松拜道:“幸不辱命,扈三娘押解到李家庄中。李应庄主亲自迎接,我们交代一番,便行折返。扈三娘并无多话,没有大吵大闹。” “甚好!两位兄弟辛苦了。”林冲满意地点头。 武松自从西军一战,越发沉稳成熟,再往后过一阵子,定能成为一方统率。 刚才一番话,便是将林冲最关心的一并说完。 “李应可曾说什么?”林冲又问。 武松道:“李庄主像是有心事一样,思考良久,给我们准备酒水,只说让哥哥放心,他一定会安排妥当。” “不愧是李应!哈哈哈哈!”林冲露出欢喜之色。 李应不愧是经营大才,更是人情世故的老油条。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将人送过去。 这李应竟能把握其中窍门,这才是大才啊。 “王相公,去请扈成过来!”林冲当即说道。 武松、刘黑子两人请辞,林冲阻止道:“你们两个坐在两侧,等那扈家公子来。” 那一头,营帐外扈成等了半晌,一旁管事小声说道:“公子,他们寨主半晌不见,只怕要对我们不利啊。” “这种事情,他们不屑于做的。”扈成摇摇头,“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没必要因为我一人,断送了梁山名声。眼下他们正是名扬天下的时候,岂能因我一人废事。” 管事道:“那为何将公子晾在这里?” 扈成摇摇头,道:“我们是求人的一方,人家有何念想,我们只能被动接受。” 管事默然,正要说话,望见军帐走出一人。 扈成一见来人,赶忙上前,道:“王相公,林将军如何说?” 王相公笑了笑,道:“扈公子啊,实在抱歉,让你久等了,方才我家哥哥正在处理公务,断然不是刻意怠慢。” 扈成哪里敢表露半分不耐,自家妹子的性命此刻就在梁山人手中,断然不敢有半分怠慢。 扈成拱手笑着道:“梁山如日中天,将军日理万机,小人没什么事情,唯有时间多,便是等到明早,那也是没事的。” 王相公摆摆手,笑着说道:“岂敢!岂敢!扈公子无须说这等话来。” 扈成听到这话,心中方才一松! 最怕梁山倨傲,那样的话,事情才不好办。 不想梁山中人,这般通情达理,甚至比祝家庄人还要好说话,这是扈成没有想到的。 “我家妹妹荒唐,胡乱寻衅,好在诸位大人照拂,实在惭愧。”扈成赶忙说道。 王相公伸手道:“扈公子,无须客气,我家哥哥已在营帐中等候,请吧!” 扈成听到这话,心中又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