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金沙滩。 此刻大小船在水泊涌动,锣鼓喧天。 气氛炽烈,鞭炮响动,有大船两艘,排列成东西两侧,迎接新上山好汉! 杨林、邓飞、孟康、裴宣、杨雄、石秀,一个个站在船头,一旁是戴宗陪同。 孟康感慨万千,道:“我造船多年,自认为对这方面甚是擅长,今日见这战船,方知我乃井底之人啊。” 戴宗哈哈一笑,道:“这些战船设计,都是出自林冲哥哥之手,孟康兄弟往后可以好好研究,对你颇有好处呢。” 杨林感慨道:“今日所见,实在是让我大开了眼界!” 杨雄、石秀两人悬着的一颗心,此番早已安定! 他们两个从沧州而下,一路上犹如丧家之犬,现在终究扬眉吐气,再看梁山壮阔,一路之上,水军强盛,军纪整肃,光是看他们装饰,只当是官军一般,不,单是这武备只怕比寻常禁军,还要好上五六分。 众人七嘴八舌,都是心情激荡,没过多久,众将到金沙滩下船,沿途早有人等候,直接饮到聚义厅中。 高坐之上,林冲换了一身苍青衣衫,淡然而坐,两侧早就聚集山中统领。 杨林、杨雄、邓飞一干人等,纷纷上前参拜。 林冲看了一眼王正青,王正青道:“将军府摘录诸位好汉姓名、专长之后,自然会安排相关职务。此番下山定要讨伐祝家庄,正是立功之时!” 杨雄便将前后之事情,又说了一遍。 晁盖听得此话,眉头一皱,斥道:“你们做事着实不小心,林冲哥哥这些年,素来护卫山中名声,可谓谨慎又之谨慎,虽说祝家庄蛮横,但是此事源头,也是那时迁偷鸡引发!实在败坏我山中之名。” 晁盖此话一出,场中气氛骤然一变! 杨雄、石秀脸色一沉,石秀抱拳道:“此番都是我等不谨慎,还请天王莫要怪罪!此事事发突然,实在那小二太过歹毒。小人愿做先锋,只管攻伐!” 王正青赶忙道:“晁天王,莫要动怒。今日是好日子,戴宗北行一趟,正是好汉入山的好时机。即便没有偷鸡一事,祝家庄也不会给我等好名声。既是生出此事,他们抓我兄弟,正好寻此时机,讨伐那些蛮横之辈!” 晁盖哼了一声,道:“话虽如此,但咱们山中乃是以忠义为先,来的时迁,却是偷鸡摸狗之辈,做出此等事来,当真是辱没我梁山声名!” 这话说得杨雄、石秀脸上无光,只能叹气无言。 王正青劝说道:“晁天王,话虽如此,但事急从权!偷鸡只是嘴馋,杨雄他们也说好,要赔钱了事,态度很是真诚,至于那时迁,原本就是靠偷盗出身,那是他的看家手艺! 要说起来,此事跟杨雄、石秀梁兄无关!反倒是那祝家庄,口出狂言,与我梁山为敌,现在更是与官府勾结,放下话来,要抵挡我们接管郓州!” 吴用与王正青不对付,可是眼下对外,他知道轻重,这会也道:“天王息怒,祝家庄数次偷袭我军斥候,便是天机阁的探子,常有在祝家庄附近消失,往昔即便知道他们做的手脚,碍于没有证据,名不正言不顺,实在麻烦得很。 现在时迁被抓,正是攻打好时机,若是拿下祝家庄,单是粮食都要收获不少,更别说金银田地,还有农户人口之类,那都是别论。再说杨雄、石秀两位兄弟乃是善战之人,他们也是受害者!” 王正青有些意外,显然没料到吴用会帮他说话。 “诸位哥哥,王正青愿领三千兵,再请几位兄弟下山一趟,正好攻打祝家庄!若不拿祝家庄,我誓不还山!一来嘛,祝家庄与我为敌,阻碍我梁山大业,当要拿下才是,第二,祝彪几人狂傲无礼,这等人物,若不给一些教训,天下人都以为我梁山好欺辱,第三,拿下祝家庄还能获取粮草辎重,也是好事一件,第四,那李应兄弟此番为祝家庄困扰,只要拿下祝家庄,则李家庄、扈家庄都能为我梁山所用!” 吴用点点头,道:“天王,就事论事,若是要罚,当要罚那时迁!等将他带上山,往后再论功行赏。眼下乃是祝家庄,才为最大敌人!” 戴宗站起身,抱拳哀求道:“天王哥哥,梁山求贤若渴,若是此番有唐突,还是罚小弟吧!” 晁盖环视一圈,道:“我一心为公,不是为一己之私,既是诸位兄弟作保,我晁盖自然没有异议!杨雄、石秀两位兄弟,我只是对事而论,不是对二人有所偏见。” 杨雄、石秀赶忙起身,谢罪道:“天王最是仁义,我们在山下便是知晓!您所言也有道理,此番若攻祝家庄,当做先锋军,将功赎罪!” “好!好两个铁汉子!”晁盖一拍大腿,这才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