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乃是这群人领头,那小二一声大吼,顿时觉得大事不妙。 方才一群人套话而出,那小二明显也在试探他们! 这客店分明就是打探消息的前站,不想那小二翻脸如此之快,竟是为一只鸡,如此欺辱他们四人! 那小二上前又道:“我最是看你们四人不对,一定是梁山来的贼人!想要劫掠我祝家庄,此番抓住你们,便是我一人功劳。” 杨雄骤然反应过来,那杀鸡一事,看似事小,别说这赔钱十两银子,压根是打主意要拿他们四人立功啊!. 这么一想,全部通透而明白,不想这一路南下,竟是被个卑鄙奸猾小二坑害! “你那小二,我们待你不薄,你竟是要要拿我们立功,实在卑鄙!”杨雄破口大骂。 小二昂着头,冷笑连连:“我不晓得你是在说甚,乃是你们偷鸡摸狗,又是专问隐秘机要之事!不是贼人,又是何人?” 杨雄苦笑,这小二胡乱一撞,还真是碰撞上! 他们眼下还不曾上山,可也是半个梁山中人,此番被这么道破,真正说起来,还真是不冤枉的很! 再看那一头,小二连番嘶吼之后,屋子后头窜出那几十人,一个个身高马大,竟一个个提着哨棒,便要锁拿四人! 有三五个人径直朝石秀而来,又分三拨人,各自朝杨雄、杨林两人而来。 时迁靠那小二最近,抬手一记重拳,塞在那小二眼眶,又是一脚踢在那小子下腹,只怕踢到命根子! “哎呀!杀人了啊!天啊!”小二仰天翻到,重重砸落在地,双手捂住痛处,疼得在地上打滚! 时迁还想要再打,不想又有几个壮汉冲杀而来。 客店面积不大,一下子聚集二十多人,腾挪不开,唯有那石秀最擅长近战,犹如下山猛虎,窜入人群中,一拳一个,竟然一口气放翻六七人,剩下一些人又被杨雄等人打翻五六人。 石秀大喊一声:“痛快!” 那群壮汉惊吓到,明显没想到这帮人有此等本事,当即不在较量,而是反身朝后山跑去。 唯有那小二还在地上哀嚎,时迁道:“哥哥,这个小二,不是个东西,看着谦逊激灵,却是个仗势欺人的恶犬,这样的小人,做起这种事来,恐怕以前也有路过的客人,被他这样欺辱被害,那也是不一定的。” 杨雄也道:“不错!这种仗势欺人之辈,比那些有权之人,更要可恶,他们是真的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石秀道:“便看我一拳结果了他!” 那小二满头大汗,听到石秀的话,强忍疼痛,哀求道:“诸位老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各位老爷,小的错了,便是饶小人一命!” 杨雄道:“不能杀,咱们还没有上山,此番若是胡乱杀人,便是给梁山引来祸事!” 石秀听到这话,呸了一口,骂道:“算上这小人走运,莫要让我再遇到你,否则下次必杀你!” 时迁道:“我那一脚,便是不死,也要断子绝孙,这个教训不小,谁让他贪心狂妄,竟让我们四人给鸡下跪!真是荒谬至极。” “我等赶紧吃了饭,速速走人。”杨雄反应最快,道,“那几个逃走的人,定是回去通风报信,此处久留不得。这小二如此猖狂,想必庄子那群人,平素也是横着走的人物!”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赞同,也不含糊,赶紧扒拉几口,便将包裹取来,换上好的麻鞋,又跨上腰刀,刚要出门! 石秀喊道:“哥哥,不急着走,这朴刀好的很,只管取走,万一对战,也好防身不是!” “石秀兄弟机敏过人,说得极好。”杨雄大赞,忙乱之间,差点都忘了这点,当即取来一柄柄朴刀。 时迁回头一看,方才讨饶小二,竟是不见踪影。 “不用管了,只管赶路便走!”杨雄不管生事,倒不是怕事之人,只是眼下要投靠梁山,实在不想牵扯出恩怨仇杀来,到时候又是一场麻烦。 若是让梁山中人觉得,他们一群人喜好惹是生非,便是不妥当。 杨雄深知见人的第一印象极为重要,方才这般谨慎而克制,换做旁人,他可不是这般仁慈。 四人出了屋子,连走七八路,便听后面有呐喊声,还有火把一串串,在更远的地方,似乎还有马儿的响鼻声。 石秀忙道:“只怕此番,乃是追兵赶来,这大道走不得了,赶紧从小路走,挣脱他们快得很。” 杨林干脆道:“杨雄哥哥,我们四人同走,若是遇到追兵,只怕一个都逃不脱,不如各自分开,我先去白云酒店报信,若是各自妥当,我们便在那里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