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壮汉从酒店走出,没走多远,白面男子道:“下半夜,我们去后院看看。” 这男子不是旁人,正是穆家庄两兄弟,穆弘、穆春 穆春有些不在意,道:“兄长是否太过谨慎,也就是个普通酒店。戴宗来这里,也许是办理公务呢。” “说是这么说,听闻戴宗与吴用有旧,只怕梁山探查我们消息,还是要防备一些。”穆弘认真说道,“宋江哥哥说过,林冲那厮最是奸猾卑鄙,最喜欢用计害人。如今我们护送李逵接他娘亲,起码不能出大事!” “宋江哥哥,让我们帮衬,没说要随李逵同行。”穆春补了一句。 穆弘沉声说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下半夜我去查看,若无梁山贼,便是我多虑了。” 穆春只好道:“我与兄长同行吧!不能让你亲身犯险。” “还是我的兄弟最好!”穆弘大笑道。 “你若是出事,我该如何向父亲交代,便是兄弟齐心,也能互相照看。”穆春没好气说道,又补了一句,“可要逮个小二问问?” “不用,我们只要探查一番,看看可有人便行。若是捉了小二,反而容易生出事端,那毕竟是正经酒店,明日他们报官,岂不是自寻麻烦?”穆弘断然说道。 “兄长所言有理,那便下半夜,一探便知!” “只是李逵不听劝,非要从小路走,恐怕要出事。”穆弘忧虑说道。 穆春道:“他那性子便是这般,唯有宋江哥哥劝得住,不过他带着刀,想必不会出事。若有坎坷变化,便按宋江哥哥计策行事。” “放心,只要没有梁山贼,那事情便好办很多。” 两兄弟定下计策,折返住的客栈,便安顿下来。 ...... 那一头,刘黑子轻装便行,换了一身行头,穿着破烂麻衣,提着朴刀,挎着腰刀,靴子里还别着一个匕首,背上挎着包袱,好在太阳还未下山,路途还赶的及。 说是大道,这条路正好穿过山谷,两侧都是小山。 往里面走,这里面的温度竟比外面都要冷数分。 又行走六七里,两侧山崖草木,枯黄不少,忽然前路窜出一只小鹿。 “林深见鹿,倒是有趣!看你还小,俺不杀你,换做平日,定拿你做菜。”刘黑子龇牙一笑。 他这一笑,那小鹿好似听得懂人话,竟沿着大路一阵小跑,奇怪的是,跑了一阵,又歇下脚步,停在路中间,鹿尾巴摇摇晃晃,便是拉出一颗颗屎来。 “你这东西可爱,却是不讲究,站在路中间拉屎,实在放肆。”刘黑子笑骂两声,顺着往前走。 那小鹿竟不怕刘黑子,竟叫了两声,又蹦蹦跳跳,朝着前面带路一样。 “你这畜生,瞧着有些伶俐,竟知道给老子带路!实在你不是条狗,否则老子赏你块肉吃,再把你带回家看老子的窝。” 那小鹿不晓得听清楚没有,忽而一个加速,一下子消失在密林之中,竟没了身影。 刘黑子取出地图,又看了一番,确认没有走错,顺势看周围风景。 这深秋快过,枫叶如火,漫山遍野,实在是别样的景致。 刘黑子走得有些口干舌燥,取出腰间水囊,刚喝了两口,前面树林中跳出一个壮汉! 那汉子手持双花大斧头,吼道:“哪里来的汉子,却走这条路!识相的留下买路钱,省得老子夺了你的包裹,若是乱来,别怪我害你性命!” 刘黑子一愣,定睛一瞧,只见那汉子,戴一顶红绢抓儿头巾,穿一领粗布衲袄,手里拿着两把板斧,把黑墨搽在脸上,模样倒是威武的很,可是瞧着还有些滑稽好笑。 刘黑子见了,大喝一声:“你这厮是甚么鸟人,敢在这里剪径!识相的赶紧滚蛋,俺懒得坏人性命!” 那汉先是一愣,不想遇到个硬茬,一脸恼火,啐了一口,威胁道:“若问我名字,吓碎你心胆!老爷叫做黑旋风!你留下买路钱并包裹,便饶了你性命,容你过去。” 刘黑子大笑道:“没你娘鸟兴!你这厮是甚么人?哪里来的?当真叫李逵?” “不错!俺便是黑旋风李逵,你家爷爷是也!听我的名号,是不是怕了?若是怕了,赶紧将买路钱留下,我自然饶你性命!”那壮汉一脸亢奋,只觉得这个名号,吓唬住对面男子,那是易如反掌! 不想刘黑子眼珠子泛红,好似遇到宝一样! “听我家哥哥说过你这厮,不想在这里打家劫舍,还以为是个英雄,却让我去你的性命,也算是南下立功一番!”刘黑子抓起朴刀,箭步而上。 那汉子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