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属下无能,让他死了!”吴用一脸懊丧说道。 林冲摆摆手,道:“那个道人,是个有本事的,既然他一心寻死,死了便死了。有些门道,强求不得。” 林冲看得开,人死不能复生,强求不得。 吴用明显很是挫败,只觉得所思不全,平白没了一人,他着实懊恼。 “此番回山,属下自行领罚。”吴用绷着脸,终于说道。 林冲也不管他,兀自道:“让人准备吃食,我们吃了便走。” 吴用只好作罢,外面走来武松、小张氏两人。 武松上前说道:“哥哥,昨夜我与小张氏搜寻一番,这王道人家中财物不少,金银估摸有七八百两。” 林冲又道:“二郎,昨夜让你跟她交代身份,你交代没有?” 小张氏主动说道:“武松哥哥都跟我说了,诸位恩公救我性命,便是我的亲人,你们是何方人,又是做何事,奴家都是不管。这些金银,奴家想着送给山中,作为盘缠之物。” “哈哈哈哈哈!”林冲仰头大笑,摆着手道,“若是山寨还需要这点银钱救命,那我梁山也该收拾收拾,各回各家罢了。” 小张氏脸一红,轻声道:“想着我一点心意,还请哥哥笑纳。” 林冲摇头,道:“这些金银,便是你的嫁妆,二郎在山下有军功,等回山之后,论功行赏,会有银钱给他。到时你们要采买什么,都要用银钱的。这些钱,你们留着便是。” 小张氏听到这话,觉得林冲哥哥说得有道理,便不再出声。 武松抓了抓脑袋,道:“哥哥美意,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自家人,莫要说两家话!”林冲沉声说道,转而道,“昨夜你们几个人商量许久,这坟庵到底如何处置?” 吴用开口道:“这坟庵害人,咱们若走,搞不好有歹人霸占此处,又要坑害过往之人,不如一把火烧了。” 武松也道:“吴先生所言甚好,这地方藏污纳垢,邪气得很,还是烧了最好,再把那三具尸首一并烧了。” 林冲不置可否,道:“那就照你们说的办,早些处置,这日头还不烈,烧完之后,我们便下岭。” 几人又商议一番,没过一会,便安排人将这坟庵一把火烧了,又将三具尸首丢进去,待坟庵烧得七八分,林冲等人也不停留,径自下山而去。 这一走,又是数日,果真见到道路两侧,到处贴的公文,都是抓捕武松的榜文。 榜文上写得清楚,连武松的相貌,也是画得六七分真! 武松这会化作行者,又跟着商队而走,一路上倒是没人来问。 等穿过数座山,林冲等人又累又渴,从一处不知名山上走下,正好瞅见山下有一处酒店。 那酒店正前方有一条小溪,背后是一座座延绵山峦。 “嘴巴都要淡出鸟儿来,终于看见个酒店来。”武松大咧咧说道。 一旁小张氏,一脸崇拜地望着武松,漂亮的大眼珠,好似怎么都看不够。 纵是什么都不说,小张氏脸上的神色,已然告诉一切。 可怜黄信,犹如个痴儿,偷偷瞥一眼小张氏,却是艳羡得紧。 “可怜我这本事不如人,等这会上山中,还得好好修武艺,这武艺好,便是容易得女人欢喜。唉,不说还好,越说越想我家中的小娘来。”黄信心中哀嚎,忽而开始回忆自家娘们来。 林冲哈哈一笑,道:“这酒店周围风景甚好,是个风水宝地,咱们人都乏了,走吧走吧!都去喝些酒水。” “多谢公子!” “多谢公子!” ...... 众人纷纷大笑,在这明面场合,都称呼林冲为公子。 一行人策马下坡,很快来到酒店门前,这一处的景色,还真是好得很。 门前有溪流而过,身后有靠山而坐,乃是风水宝地。 篱笆院墙围着院墙,小窗其前栽种中梅兰竹菊,黄泥堆砌的墙壁,屋子中别有洞天。 “好个酒店,不知出什么人手笔,竟如此好看。”吴用感慨说道,他是读书人出身,见到这样的风雅之景,心情也跟着好上不少。 林冲暗暗点头,道:“这地方不错,空间也大,今日阴天,也不闷热,咱们三十人便在这院子喝酒。” 吴用大喜,连连点头,道:“甚好!甚好!” 林冲又道:“把黑豹皮拿出来,晾在明处,等晒干了,也好做皮毛。” 一旁武松听得,当即点头,刚要去拿豹子皮,小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