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勃然大怒,一侧的林冲脸色微微一变,登时想到什么。 莫不是这个地方,乃是蜈蚣岭? 林冲眯眼一瞧,心中登时笃定,这地方邪气得很,当即道:“二郎,若是前去,生出戒备,莫要小瞧。” 武松当即点头,喝斥道:“那窗台上的道人,一看便不是好东西!那娘子神色畏惧,只怕是个荤道人!” 林冲淡淡道:“若是打家劫舍的混账,便是留着也是无用。” 武松连连点头,正要说话,一旁黄信提着丧门剑,喊道:“武松哥哥,我与你同去。” “也好,兄弟护我左右,我来主攻!”武松与黄信关系颇好,到了这一刻,竟不好意思拒绝。 武松、黄信两人,借着月光,来到坟庵门前,黄信敲门道:“开门,开门,快给老子开门!” 林冲、吴用站在不远处,只是观看,到如今这局面,能够惊动林冲亲自动手的机会,已不多了。 吴用压低声音道:“这坟庵瞧着诡异,只怕有什么脏东西。” 林冲冷冷一笑,道:“光天化日,还要讲究道义,这道观中人,半夜调戏女子,便是瞧着路数不对!先让二郎探路,看看当中有什么勾当!” 武松自然听到林冲所言,当即道:“里面的人,若是不开门,便把你这门儿给踹了!” 这话说得凶狠,登时里面有脚步声传来,下一刻,便听有人开门,却是钻出一个道童。 那道童年岁不大,瞅着十二三岁模样,生得肤白,眉眼细腻,犹如女孩一样。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头陀,一个汉子,这里道庵可不是你们歇脚的地方,去去去,到别处去讨饭睡觉。”道童不耐烦说道。 黄信眉头一皱,脸色已有不喜,这个道童口气颇大,浑然没有道家人的慈悲,就像是批这个道袍,在这里装扮罢了。 “老子走南闯北,见过不少道观,也不见你这等跋扈嚣张之辈!黄口小儿,我只问你,方才草屋中有个小娘,又是什么人?我见还有个道士,你们这是做什么勾当?”黄信张口就问,言辞激烈。 小小道童一听这话,龇牙咧嘴道:“管你们两个汉子狗屁事,赶紧滚蛋,热闹我家主人,让你们没好果子吃!” 说罢这话,道童也不含糊,“嘭”的一声将门一关,给武松、黄信两个一个闭门羹。 武松须发皆张,暴怒道:“混账小子,着实不知好歹,看我今日便砸了家门户!” 武二郎一刀劈在门上,抬起一脚,踹过去! “嘭!”的一声,这茅草屋子的门户,应声倒塌。 屋子后面站着那道童,此刻正目瞪口呆盯着两人。 只不过一瞬间,那道童反应过来,猛地抬手一丢,却是两把飞刀,迎着武松二人飞来! “好贼童!”武松大吼一声,扭身一让,勉强避开飞刀。 黄信一时不察,反应慢了半步,那飞刀一下戳中臂膀,登时鲜血淋漓。.. “你这狗童子,却是个该死的混蛋!”黄信破口大骂,着实把他给气死! 他本想过来蹭一波功劳,这特么倒好,还没出手,自个先吃了个大亏! 黄信真的气惨了! 几次想要表现,想要在林冲大当家面前立功,可每次都倒霉的很,简直是恼火的很。 道童怪叫一声,喊道:“谁让你们无礼!若是再敢进来,外面的坟地,便是你们的葬身地!” 武松怒目圆瞪,脚下鸳鸯步迈出,几步跨出,犹如一阵风,竟是赶蝉一样,瞬息便到那道童跟前! 道童大恐,尖叫一声,猛地抽出腰间短刀,便朝武松腹部捅去! 武松早有防备,侧身一让,反手便是一刀,愣是将这邪道童捅个透亮! 那道童惨叫一声,口中喷血,武松猛地一抽,顺手一削,那道童的脑袋,登时凌空飞起! “你这鸟道童,死在太岁刀下,算是你的幸运!”武松神色阴冷,不屑说道。 那道童连遭重创,无头尸身在原地踉跄数下,噗通一声栽倒在地,鲜血登时流淌一地。 黄信忍着痛,提着丧门剑跳进来,骂道:“武松哥哥,这个该死道童,杀得好!出言不逊便罢,竟还要偷袭我们,实在可恶!” 正在这时,林冲跨步而来,道:“这道童如此歹毒,屋中之人,只怕不是什么好东西,进去看看又是什么东西!” 武松刚喊了一声,不想屋子中传来一声暴喝:“放肆!哪个混账东西,竟敢害我道童!” 武松也不客气,大声道:“你家爷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