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点点头,道:“姐姐无须着急,现在日头还早呢。” 崔氏侧着身,对刘黑子道:“黑子,你跟小月妹妹说两句,我回屋子换衣衫。” “好嘞。娘子自去,这里有我。”刘黑子顺手从一旁的架子上,取出一个茶杯,给小月倒杯子茶水。 那一头,崔氏径直走回屋子。 小月见刘黑子嘴巴咧得老大,笑容恨不得都挪到脑后去,不由地道:“什么欢喜事,让黑子哥哥这般高兴?” 刘黑子嘿嘿一笑,得意洋洋道:“小月姑娘,自然有大大的喜事呀,俺才会这般高兴呢。” 小月也不是傻子,稍稍一想,道:“方才我过来,正好瞧见张大夫下山,莫不是嫂子有喜吧?” “嘿嘿,小月啊,你倒是个眼尖的,居然一猜一个准,没错,俺刘黑子马上要做爹啦!”刘黑子将茶水一推,道,“妹子,喝茶。” “啊?好,那这可是大喜事啊,恭喜恭喜。”小月一听这话,脸上一喜,心中却是一震。 自家主母,这些日子,为怀孕的事儿,可谓是操碎了心。 要是知晓这个消息,只怕又要黯然神伤呢。 等一下,说不定也是好事,都说那崔氏有个求男子秘法,莫不是崔氏用了此方? 原本崔氏在小东村,嫁给那刘大善,也是多年不孕不育,生不出个崽子来,怎么转眼跟刘黑子便行了? 小月终究没有经过人事,此刻也搞得稀里糊涂。 刘黑子那头嘿嘿笑着道:“等娃娃落地,到时候才算是喜事,小月姑娘,回头可得劳烦你过来给俺家媳妇帮忙呢。” “那是自然,这样大的喜事,自然会来的。”小月马上说道,转而又道,“黑子哥,我过来便是送东西,传给消息,先回一步。” “啊?你不跟我那媳妇同去吗?”刘黑子疑惑道。 “不了,我还是先回一步,省得姐姐着急。”小月心急如焚,只想回家,赶紧把消息告诉林娘子。 刘黑子也没多想,道:“那你慢点走。” 小月点点头,径自离开。 没过一会,崔氏换好一套宽松衣衫,脸上稍稍涂抹一些淡妆,遮去疲劳。 “咦?小月那丫头去哪了?”崔氏疑惑问道。 刘黑子坐在石凳子上,犹如一头大黑熊,感觉都要把那可怜的石凳要压坍一样。 他端着茶杯,咕咚咕咚喝上好几大口:“说是有事要,急着走了。” 崔氏眉头一皱,问道:“莫不是你把怀孕的事,告诉那丫头了?” “我没说,是她猜出来的。” 崔氏一听这话,脸色一变,赶忙道:“那你承认了?” “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刘黑子诧异的扭过头,一脸奇怪之色。 “哎呀,你这黑子,要是说的话,那丫头方才问我,我便说了,何须要你说?”崔氏脸色微微一变。 刘黑子闷头闷脑道:“娘子,你这是把我说的稀里糊涂的。” 粗人便是粗人,男人就是少根筋! 稍微不注意一下,便是口无遮拦。 崔氏生了闷气,走过来,抬手便拍在他的脑门道:“我懒得跟你说。” 刘黑子一头雾水,却是憋屈道:“好歹说个清楚,便是犯错,也让我死个明白呀。” “林娘子多年不孕,与我说过多次,颇为忧虑,我这边与你成婚不久,便有身孕,小月那丫头最是精怪,这会急着回家,肯定回去告诉林娘子了。林娘子本就忧虑,现在我怀上孩子,她那性子肯定更加忧虑,眼下的事情,你难道不晓得?”崔氏恼火地骂道。 刘黑子一脸冤枉,都要哭出来:“你们娘们咋那么多事啊!怀孕个事,都要咋咋呼呼,这母鸡下蛋,难道还要比着吗?俺特娘的真是冤枉的很啊。” 崔氏瞧着刘黑子这憨呆样,气不打一处来,只觉得鸡同鸭讲。 这种事情,只有女人最是明白,要让男人那粗线条,估计打破脑袋都想不明白其中门道。 崔氏一想肚子里面孩子,还得平心静气,可不能真的生气。 “咱们大当家,这半年功夫,南征北战,在山中待的日子,一日少过一日。那余杭的孙若仪夫人,那可是一个大美人,还是寡妇,你想想,那美人每次上山,望着大当家的眼神,恨不得吃了爷爷一样。”崔氏扯着刘黑子耳朵,又道,“还有最近到阳谷县,好家伙,直接又带回一个寡妇来。 那个寡妇也是富的流油的女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女儿,也是个有主见的女子,年纪与林娘子相若,有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