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家中,不是卖丝绸生意的吗?怎么连酒水都沾上?”林冲笑着说道。 孙夫人把玩着酒杯,眼睛盯着清澈的酒,好似在看银子一样。 她很敏锐地意识到,这一次出现的新酒,乃是一个令人心动的商机。 “林将军,我是一个商人,商人需要发现的是商机,这个酒味道醇厚,卖相极好,若是能够卖到余杭之地,然后扩散出去,也是一笔大的进项。”孙夫人眼眸闪动着光芒。 “这件事我原则上同意,不过具体的操作,到时候孙夫人可以与朱贵协商。”林冲一边说,一边道,“这几天,我会安排一位道长护送夫人下山。他的身份特殊,也不会引起官府注意,人选最是合适。” 孙夫人万福道:“奴家都听将军安排,只想着早些回到余杭,处理好家中之事,也好拓宽商路。” 林冲颔首,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无言中。 日子一天一天过,转眼便是两个月功夫。 这段时间,梁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梁山人马几近突破万人,水军扩充,巡查营,包括十八座警戒点都已搭建。 小东村的营寨,得到全新扩充。 水泊四面,原有的水寨进一步加固修缮,由于战马众多,设立牧马营,专门负责养护、饲养、繁衍职能。 士卒们也是操练不休,以防官军来袭。 公孙胜护送孙若仪南归,一切都朝着预定的方向发展。 这一日上午,林冲正与晁盖在水寨吃酒,忽而望见远方亮起烽火狼烟。 没过多时,就有人来报。 “大当家,还有诸位当家,郓城上报济州,那边派遣六千人马,聚合大小船只足有六七八只,正在石碣村盘查,巡查营的兄弟特来报告消息。” 晁盖神色微变,下意识望向林冲,道:“林冲哥哥,此事怕是不简单。” 林冲不疾不徐,转向一旁吴用,问道:“吴阁主,你那边有何消息?又有何对策?” 吴用不知为何,旁人问他什么,他都没从容应对,可只要林冲问他。 他总得打起十八分精神,生怕应对不当。 因为眼前这人,根本糊弄不了。 吴用稍稍沉吟,道:“自从大当家剿灭何涛一部,我天机阁夜鹰便往郓城派出探子,打探不少消息。” “喔?吴先生那就说道说道,看来先生已是智珠在握。”林冲靠在长椅上,一脸轻松的道。 吴用沉声说道:“郓城那边,由东京派来一人,那人名唤钱友德,乃是高俅府邸的管家,此人颇为年轻,与郓城府尹厮混在一起,平日里面饮酒作乐,好不快活,那郓城府尹颇为巴结,听闻他是领高太尉的意思,来这里有半个督军的意思。” “钱友德?”林冲嗤笑一声,“想必是那老管家的儿子,还真是父死子继。” “喔?莫不是哥哥与那钱友德相识?”晁盖好奇问道。 “嘿嘿,我不认识钱友德,不过他死去的老爹,倒是跟我认识。”林冲哈哈大笑,“我是那钱友德的杀父仇人,他此番来郓城,只怕也是为老子的项上人头。” 晁盖也是听过林冲的往事,瞬间明悟过来,道:“原来是那个狗腿子的儿子,高俅还真是个妙人,死了老子,让儿子继续当管家。” “狗的儿子,也是一条好狗。”林冲冷冷说道。 吴用这才插话道:“那郓城府尹搜刮不少民脂民膏,最近一个劲地孝敬钱友德,还有不少银钱,听闻是孝敬给高俅的。” “明白了,想必这次人马调动,应该也是那钱友德的手笔。”林冲颔首。 晁盖一巴掌拍子桌子上,恼怒道:“这些狗官,官官相护不算,现在倒好,一个管家居然耀武扬威,地面官员都要听他的调令,这朝堂简直无可救药。” 晁盖看得透彻,林冲心情大好。 晁盖本就是猛将,有勇有谋,听到这话,他转而对晁盖道:“晁天王,此番既是侵犯我梁山水泊,正是晁天王水军出动之时。” 晁盖大喜,当即抱拳道:“请大当家的放心,此番出战,定然官军有来无回。” 林冲点点头,心中也是宽慰。 这次敌军来袭,终于不像之前那样,被人打一个措手不及。 对方刚开始有动作,巡查营便发出信号。 “眼下我梁山兵强马壮,官府派六千之众,看样子准备数月,是要彻底剿灭我等。只可惜,六千人之数,他们这帮蠢材,对梁山着实不了解啊。”林冲轻蔑道。 晁盖起身抱拳,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