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嘴角一咧,轻蔑道:“那叫吴用的书生,刚一上山,生怕旁人不晓得他有一堆心眼似的。” 朱贵抿抿嘴,道:“梁山必须在林冲哥哥的掌控之下,不管谁来,若是心思太多,我朱贵第一个不答应。” “嘿嘿,林冲哥哥好手段,也不晓得用什么办法,吴用这会垂头丧气,哪里还有之前的傲气。”武松露出好奇之色,“怕是遭到打击,才会这般。” 朱贵哈哈大笑,道:“哥哥的智慧,岂是常人能够揣度,不过哥哥留着此人,既有敲打的意思,想必往后还是要用他的。” “这种人留着有用?”武松对这种幕后之人,素来没什么好感。 朱贵拍拍武松肩膀,道:“武松兄弟,既然林冲哥哥这么做,一定有他这么做的道理,往昔他做的一切事,我也不知道什么道理,可是回头看,才晓得他看得着实长远。” “也对,也许吴用的身上,有什么本事,也是林冲哥哥需要的。”林冲沉思一阵,开口说道。 “不错,往后咱们山寨壮大,需要更多的人,光靠武夫也是不行,还需要经营之人,武松兄弟,不如留在山中,岂不快活?”朱贵沉吟一会,忍不住劝道。 武松长叹一口气,他这些日子,在上山逍遥自在,衣食无忧,每日喝酒快活潇洒。 还真是一等一的舒服自在。 他以往从未感受过这种轻松愉快,听到朱贵话 武松苦笑道:“实不相瞒,二郎家中有一大哥,我自幼由他抚养长大,若是让他晓得我上山作匪,定会伤心难过。”. “原来如此。” “哥哥总是望我做个官家人,我也想搞个正当事,诸位哥哥待我不薄,我也想着若有一日,有机会做到高位,也好照拂梁山上下。”武松也不含糊,认真说道。 “好!武松兄弟说得没错,毕竟家中有亲眷,的确是麻烦。”朱贵不再劝说,他不由得想到林冲哥哥所言。 有些事,时机未到,等时机到了,自然便好。 一如当初杨志,也是心心念念朝堂,想着恢复祖辈荣光,可是最后差点连小命都丢掉。 若是有缘,自然会再次相见,若是无缘,强求不得。 这么一想,朱贵邀请道:“二郎,长兄如父,此番回家,定要好生照看你家哥哥,若有机会,也将你大哥带到我梁山瞧瞧。” “哈哈,我哥哥是个卖烧饼的,与我不同,他个子生得极矮,对我却是极好,唉,不说了,越说我心里越是难过,等林冲哥哥回来,我这两日便要与他辞行,真的想回家看看大哥。”武松大半年没回家,真的很思念这唯一家人。 这辈子,也就他这一个亲人了。 武松如何不珍惜? 有大哥在,他便有家,不管天南西北,都有归途,若是没有大哥在,这偌大的天下,即便景色再好,可是家却没了。 这么一想,武松越发思乡。 两人寒暄一阵,却又继续忙活。 ...... 那一头,吴用失魂落魄回到小院。 晁盖等人接到大胜消息,寨子又送来酒水吃食,一群人正吃得快活,心情好不快活。 “哈哈哈,吴先生来得正是时候,快来与我等同坐,今日梁山大胜,就等吴先生与我等说说,这一场仗到底怎么打的?”晁盖哈哈大笑,他身上江湖习气极重,高兴便要吃酒热闹,好好庆祝。 加上此番,吴用随行,晁盖等人都是想知道个中细节。 吴用脸色难看,呆呆坐在长凳上,却是一言不发。 晁盖一见,眉头一皱,问道:“吴先生,我看你气色不好,可是人不舒服?” “没有,没有。”吴用连连摆手,这其中之事,他又如何说? 不想还好,一想吴用只觉得头晕脑涨,浑身都不自在。 罢了! 罢了! 或许这就是劫数吧。 “想必一路劳顿,今天日头太烈,来回劳顿,吴先生想必疲惫神伤,先吃碗酒,消消渴。”一旁阮小二主动给吴用倒酒,将酒碗送上。 吴用捧着酒碗,也不抬手。 场中气氛,逐渐变得沉闷,众人纷纷抬头望着吴用,只觉得今日教书先生,变得沉默寡言,变得不再像往日那般自信从容。 往昔,他素来计谋百出,随机应变,今日这是怎么了? “吴先生,若是遇到麻烦事,只管告诉我等,咱们都是一起经过苦难风雨,莫要担心。”晁盖素来讲义气,当即道,“若是林冲哥哥为难你,大不了我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