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对准了许谣君。 许谣君则二话不说打算拔剑出鞘,却被警告道:“把剑放下,不然废了这小丫头片子!” 看着花兰颈间被长刀蹭破的红痕,花筠把踟蹰的目光投向许谣君。 许谣君:“……” 最终还是不情愿地扔下剑,气鼓鼓地盯着那群面目可憎的山匪。 顺着山匪们的目光示意,此刻地上正有一个萎靡不振的山匪,像是没骨头一般瘫倒在地。 花筠欲上前去查看,却突然听花兰惊呼:“兄长,别过来!” 控制她的山匪立刻凶神恶煞道:“没你说话的份,闭嘴!” 花兰并未打怵,而是看着生病的山匪,那人粗糙的布料下露出了小片的皮肤,上面稀疏分布着斑斑点点的痕迹。 她试探着询问道:“敢问仁兄,你身上的斑痕,是不小心磕碰还是凭空出现的?” 对方如实答道:“突然出现的。”声音虚弱得发颤。 花兰叹了口气,身体连带着声音都在颤抖:“是恶性天花。” 似乎都知道天花的威力,此话一出,满屋子的人都沉默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山匪凶狠地骂道:“放肆!敢咒我兄弟!” 话音未落,却见瘫在地上的山匪浑身痉挛,从口中吐出了大口的鲜血,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而他浅色的麻布衣服表面,也渗出了点点血迹。 其他山匪乱了阵脚,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快跑啊”,几人手忙脚乱地扔下所谓的“弟兄”,把地面踩得地动天摇,生怕晚走一会就会被感染这可怕的疫病。 许谣君觉得讽刺,没忍住笑出了声:“原来这就是师父和我说过的‘患难见真情’啊!” 地上的山匪无力地掀了掀眼皮,看向许谣君,却最终全身脱力,昏厥过去。 花筠蹲下身,将山匪抬了起来,又对花兰说道:“我先把这人安置在柴房。恶性天花传播极快,你快去清点药材,我去镇子里通知大家回到家里不要外出。” 花兰点点头,目送了花筠离去的身影。 狭小的卧房恢复了安静,许谣君叫住转身欲走的花兰,说道:“清点药材……或许我可以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