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实在不知娘娘所言为何意。”福玥哭得梨花带雨,凄惨地道,“臣女不过是想出宫见父亲而已。” 看来,这福玥是真的没打算说出真相,让她白走这么一趟。 夏清姿不愿在此处多呆,不如早些回去陪念潇,而后看着她道:“既然你与本宫话不投机半句多,那本宫也不在此处与你多费口舌。” “继续反思吧,哪日反思好了,再来求见本宫。” 说罢转身离开,留给哭着的人一个背影。 福玥的眼神中起先还是可怜和乞求,眼下只有滔天的恨意。 她怎么能不恨? 凭什么这个女人就能成为圣皇独宠的女人,是万人敬仰的圣后。 明明自己琴棋书画,才情样貌样样都不输,却只能得到如此的下场! 不,她绝不甘心! 福玥像是忽然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从袖里取出一把短刀,发疯地冲过去。 “就算是我死,也要拉你一同下地狱!” 福玥的这番举动,在场的两个人都没想到,蓝赫反应过来立马挡在夏清姿的面前,用手中的剑鞘直接打掉福玥手中的短刀。 短刀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福玥见行刺败露,直接瘫软坐在地上,头发散乱和疯子无异。 夏清姿只是看着她,脸上表情云淡风轻,并没有被她突然发疯的此举吓到。 “圣后娘娘。”福玥眼神中闪烁着泪光,这次却努力隐忍没让它流下来,“臣女方才所做,全是臣女对您一人怨气过重,和尚书府上下还有我父亲无关。” “还请圣后娘娘不要牵连无辜之人。” “若你父亲知晓你的这番苦心,或许是会后悔用自己亲生女儿的后半辈子来搭建他的仕途吧。” 福玥眼神闪烁,狐疑地问:“什么意思。” “你可知,朝中许多大臣,虽说是想让圣皇选秀,充盈后宫,却极少有人敢上奏一而再再而三的表明。” “圣皇在登基那日便说的相当清楚,也重申过数次,上官家的女儿想来你也是认识的。”夏清姿继续道,“本宫倒是觉得,上官榕虽说是跋扈些,却比你更合适留在宫中。” “再加上她兄长官职显赫,又在前线一战立了大功,特封提督骠骑大将军,即使这般,她仍旧没留在宫中。” “一来,是圣皇不允,二来,则是她家里和兄长不允,后者不允,便是知晓她强行要留在后宫之中下场,不会好过,心疼自家的女儿和妹妹罢了。” 福玥听着,似乎是听懂了些什么。 自从圣皇登基后,父皇便每天在她跟前说,她的才情样貌不输当朝圣后。 若得机会入宫,定然是能出人头地,羡煞旁人的。 却从未跟她提及过,圣皇取消选秀,只允许后宫有圣后一人是绝不会轻易变动的。 更是从未说过,一入宫门深似海,再也没有改变和后悔的机会了。 福玥扯着唇角,笑了起来,不过这笑容实在是有些渗人,又无比的可悲。 她的确是做了大半辈子的宠妃梦,如今所有的努力都在眼前化为乌有。 “娘娘,臣女还有最后的问题想问。” “说吧,本宫若知晓,定会告诉你。” “圣皇是否从未答允过,封我为玥嫔。”她仰着头,无比渴望一个答案。 但又有几分害怕知道真相。 “是。” 这回答从殿外传来,夏清姿回头,正对上楚天擎的眼眸。 他亲自来回答这个问题,虽说更残忍,却能让人彻底死心。 福玥跪在地上眼泪止都止不住,只是那样看着眼前的楚天擎,仿佛能透过他的眼眸,看见曾经那样骄傲又不甘平庸的自己。 楚天擎走上前,站在夏清姿的身侧,不急不缓地道:“福长禹露出马脚,被安插的眼线抓个正着,眼下江玉麟已经亲自带人过去了。” “父亲……”福玥听到这里,才觉着这是真的悲从中来。 “福玥。”楚天擎看向他,“只要你把知道的全都说出来,这死罪可免。” 福长禹这些年的确是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她被养在闺阁,都能听母亲和其他人口中听到些风吹草动。 再详细的,就不得而知。 可她一直以为,只要父亲受圣皇其中,这就不是大问题。 没想到…… “臣女不知。”福玥心如死灰地道,“父亲向来不让臣女插手他所做的之事,亦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