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姿到了济仁医馆,洪大夫刚刚给郑少夫人把完脉。 “王妃,少夫人脉象平稳,气色有所回升。”洪大夫见夏清姿来,欣喜的说道。 洪大夫知道郑家少夫人的病症见好很可能是因为紫金避秽丹起了作用,昨晚他和医馆里的供奉大夫拿着紫金避秽丹琢磨整整一夜,却什么都没琢磨出来。 洪大夫对紫金避秽丹爱不释手,医馆的大夫更是闻所未闻,这辈子也头一次见到,和洪大夫一个样。 甚至,医馆大夫恳求洪大夫,能不能问问王妃多给他们一颗紫金避秽丹,结果惹来了洪大夫无数个白眼。 洪大夫是府医,和王妃偶有接触,他都没有办法得到,至于医馆大夫……能看一眼就算是幸运了。 洪大夫说的这些夏清姿都能知道的八九不离十,她关心的是郑少夫人的胎相。 “王妃,我家少夫人已经不见红了。”老嬷嬷的表情也不似昨天那般苦涩。 “我知道。”夏清姿光看郑少夫人的气色也能判断个大概,紫金避秽丹能及时的止住出血,并将体内的污秽之物迅速排出。 夏清姿习惯性的净手、擦干,再用干净的棉花沾白酒消毒,仔细又麻利,就像做过几千遍甚至上万遍一样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你们在这里不方便,先出去吧。”夏清姿举着消毒干净的双手对洪大夫和医馆大夫说道。 她要给郑少夫人做一下内检,才好确定出血到底有没有止住。 洪大夫他们比夏清姿更懂男女有别,即便郑家少夫人是病人,妇科这些他们终究是不敢看的。 房里依旧只有老嬷嬷,老嬷嬷在洪大夫他们出去后,不用夏清姿吩咐就替自家夫人褪去了衣裤。 夏清姿掀开帷帐,并没有闻到之前那股难闻的气味,将郑少夫人的双腿抬起成倒v的形状,只见郑少夫人身下垫的月事带不见一点红色。 “肚子疼不疼?腰酸不酸?小腹有没有下坠的感觉?” 郑少夫人没有说话,只是摇头。 “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要说出来,我才能准确的知道你和胎儿的情况。” 郑少夫人还是摇头,最后才开口而且声音极细小:“没有。” 既然郑少夫人自己没觉得不舒服,而且气色恢复的还不错,但夏清姿还是叮嘱道:“虽然没有不舒服,洪大夫配的安胎的药还是要吃,紫金避秽丹也要继续吃,你的情况会一天比一天好。” “是,王妃娘娘,老奴会提醒我家少夫人的。”一旁的老嬷嬷替自家少夫人回答。 “就快四个月了,等胎坐稳了可以适当的出去散散步,别太闷了,多走走对你和孩子都有好处。” 夏清姿让郑少夫人多出去散步也是为了郑少夫人好,多运动不但能提高孕妇的身体机能,在生产的时候也会减少痛苦。 郑少夫人这次不再摇头,而是默默的对着夏清姿点头。 但夏清姿心里却对郑少夫人有着深深的担忧,郑少夫人典型的书香世家女子,只生活在后宅内院,平时应该是娇弱惯了,心情郁郁加上又是头一胎,她真担心郑少夫人生产的时候坚持不下去。 夏清姿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看样子她得及早的做准备。 看过郑少夫人后,夏清姿转身出了房间,洪大夫和医馆里的人都在门外候着。 “郑少夫人的汤药一定要仔细,除了自己人之外最好不要经过别人的手。”夏清姿叮嘱洪大夫。 夏清姿所谓的自己人完全由洪大夫自己做主来衡量决定,医馆里的供奉大夫和掌柜是不是洪大夫的人,她也不知晓。 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入口的汤药,用好了能救命治病,用不好就是索命的。 “王妃放心。”洪大夫几十岁的人又行医多年,当然明白夏清姿的担心。 夏清姿没在医馆待太长时间,带着月落从医馆离开打算就去将军府,走到街上的岔口就看见了江玉麟的书童惜砚。 “惜砚给王妃请安。”惜砚规规矩矩的行礼后说道:“我家公子请王妃移步楼上。” 夏清姿抬头顺着惜砚的话往岔口旁边的茶楼上忘了一眼,江玉麟确实就站在二楼的窗边,两人目光相聚的同时,江玉麟露出淡然的笑意。 夏清姿本想拒绝,可看到江玉麟那无害的一笑,不去又显得自身没了大度,只得跟着惜砚上了茶楼。 月落寸步不离的也跟着上了茶楼,和惜砚一样站在雅间的门外。唯独和惜砚不同的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一直保持着该有的警觉。 “见过王妃。”江玉麟身为世家公子,该有的礼仪规矩彰显世家书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