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太突然了:“奴婢……奴婢事先没有准备……” “无妨,唱歌乃是你的看家本领,何须准备?你随意歌一曲便可。”司元遥望着桃叶,那眼神传达来的,不知是有心欣赏,还是有意为难。 没有排练过的唱歌,很难现场奏乐,桃叶只能清唱。 她摆手止住了乐工们的奏乐,跳交谊舞的乐工和歌姬也就随着乐声终止而停舞,行礼拜退,大臣及家眷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喧闹的东堂瞬间变得十分安静,在所有人的注视中,桃叶一个人站在那儿,虽然瞩目,却更孤独。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首歌,一首属于她本来时代的歌,于是她唱了出来: 站在大丸前 细心看看我的路 在下个车站 到天后当然最好 但华丽的星途 途中一旦畏高 背后会否还有他拥抱 在百德新街的爱侣 面上有种顾盼自豪 在台上任我唱 未必风光更好 人气不过肥皂泡 即使有天开个唱 谁又要唱 他不可到现场 仍然仿似白活一场 不恋爱教我怎样唱 几多爱歌给我唱 还是勉强 台前如何发亮 难及给最爱在耳边 低声温柔地唱 桃叶不太会粤语,因此歌中词句也算唱得清楚,只要留心,人人都可以听得懂词中大意。 婉转的歌声,让人柔肠百转,王敬没看到前面那一幕壮观的「千手观音」之舞,也不知所谓的「交谊舞」为何物,但这首歌,他听得很清楚。 以歌声传递心事,他岂能听不出来? 可是,听出来又有何用?他只是凝神听着,声声入耳: 白日梦飞翔 永不太远太抽象 最后变天后 变新娘都是理想 在时代的广场 谁都总会有奖 我没有歌迷有他景仰 在百德新街的爱侣 面上有种顾盼自豪 在台上任我唱 未必风光更好 人气不过肥皂泡 即使有天开个唱 谁又要唱 他不可到现场 仍然仿似白活一场 不恋爱教我怎样唱 几多爱歌给我唱 还是勉强 台前如何发亮 难及给最爱在耳边 低声温柔地唱 歌至此处,陈济不由自主看向桃叶,只见一滴眼泪从桃叶的眼角无声滑落。 他想,王敬看不到,这滴眼泪只能落进他的心里了。 他很想走过去,拿起手帕去擦掉那滴泪,可这个想法,是多么的自不量力? 虽然这歌并不是唱给他听的,可他却从头到尾都听得那么认真: 几多爱歌给我唱 还是勉强 台前如何发亮 难及给最爱在耳边 低声温柔地唱 其实心里最大理想 跟他归家为他唱 歌毕,桃叶再次跪下,向司元等叩首行礼,趁机用袖子擦掉了眼角的泪痕。 王玉遥遥注视着桃叶黯然神伤的脸,又瞥了那个始终眼中无神的王敬,不由得轻声叹气。 “啊……好新奇的歌词,满满的怀春之意呢……”韩夫人声音嗲嗲的,阴阳怪气地笑着。 话音落,韩夫人发现司元正在看着她,不得不稍稍收敛了些。 司元又转向桃叶,含笑称赞道:“桃乐丞的歌,果然是天籁之音。朕想给你取一个名号,就叫「妙音娘子」,如何?” “多谢官家赐名。”桃叶再次叩首一拜。 下面的大臣们纷纷附和称赞,有的说「桃乐丞声甲天下,得此名不虚」;也有的说「此歌余音绕梁,当三日不绝」;总之都是奉承之词。 孟氏观此情景,轻轻一笑,叹道:“又是陪舞、又是赐名,连哀家也觉着,桃乐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