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希望爹过得好啊……无论余生有多长,我只愿爹能为自己而活……我从来不愿成为爹的负担。你就不要再固执了……”说着说着,玉儿又一次泪流满面。 「我已经对自己发誓,回到建康之后,我会想办法与公主和离,正式迎你进门……若不能,我就与你远走高飞。无论余生有一年两年、或是五年十年,我都会把你当作此生最重要的人!」 那是永昌一别,王敬给桃叶的最后承诺,尽管桃叶没有接纳,但他依旧认定那个承诺。 可是他刚一回京,他的母亲就死了,无形之中,那些承诺便全都不作数了。 现在,他的负担倒是都完结了。 可是,时移世易,他和桃叶还能在一起吗? 他发现,就如玉儿所说的感觉一样,他已经很久没有往这上面想过了,现在去想,觉得好怪…… 在得到王敬的首肯之后,司修立刻禀明司元,拟定婚期,迎娶王玉。 这门婚事很快成了京城的头等新闻,然而最受关注的并不是婚事本身,而是司修在式乾殿承诺的那句:「如果儿臣的婚事将来确有损毁大齐名声,就请父皇另立太子。」 这句话不知怎么就传出了式乾殿,传得前朝后宫皆知,有不少人预言说,太子一旦娶了这位太子妃,必然会地位大不如前。 陈济得知司修和王玉的假婚约成真,有些哭笑不得,他和王敬做了十几年的情敌,如今他已娶了司蓉,而王玉即将嫁给司修,这么一弄,他竟与王敬的女儿沦为一个辈分了。 他正在自嘲,忽见陈亮拎着几包药出现在书房门口,向内禀告:“郡公,太医令派人送来了些药,说是您上次要的。” 陈济一听,便知是上次他央求田乐去打听的消息,已经有了眉目。 他忙放下手中书卷,走到门前,接过陈亮手中的药,打开一看,药只是些平常进补的药。 药包下面压了一张纸,上面写了三排字:「天冷,问题就多,阁下多多保暖就好。」 这几句话,简直是废话。 陈济又看了一遍,想了一下,京城内好像是有一家酒楼叫做「天问阁」。 他立即换了身衣服,也没告知任何人,就独自出府去了天问阁。 果然如他所料,田乐就在天问阁内的一张桌子旁坐着吃饭,他便走过去,坐在了田乐对面。 田乐一见面就赶紧解释:“我原本是打算亲自到府上拜访的,可后来又想到,我每次去给官家送药,韩夫人都不高兴,我要是贸然去找你,恐怕公主也不高兴,所以只好约你出来。我想你那么聪明,一定能看懂我的意思。” “你觉得这个主意妥当吗?”陈济笑着摇了摇头,玩笑般地问:“如果那张纸条没送到我手里,而是先被公主看到了,然后公主来到天问阁,看到你在这儿,你该如何自圆其说?” 田乐眼睛咕噜了几圈,好像是想不出合适的说辞。 “要是让人知道,你用这种方式约我出来单独见面,咱俩之间没事情也变成有事情了。” “好像是啊……”田乐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过,这次比较幸运,我是第一个看到字条的人。”陈济礼貌笑着,为田乐夹菜:“你打听到了些什么,快说来我听听。” 田乐点头,就边吃边说:“我按你说的,后来直接把药送给她,和她搭了几句话,她的声音……可能时间太久了,我判断不出来。” 陈济听了,不免有些失望。 “然后,我就跟别的宫人打听她的身世。她身世还蛮可怜的,她小时候,就和她的父母一起被流放到永昌,没几年,她的父母都死了,她沦为孤儿,被收进了永昌的一个难民营,说是叫什么宫……”田乐努力回忆着。 陈济轻轻一笑,又给她夹菜,替她补充道:“是宁王宫吧?” “对对……就是宁王宫,她在宁王宫长大,后来被韩夫人看上,带在身边做了侍女,一直伺候韩夫人到现在。”田乐笑得像朵花一样,吃了陈济夹得菜,这样看着陈济,她好像格外能下饭。 “就这些?”陈济不禁皱眉,因为他觉得田乐方才讲得所有信息都没有多大用。 田乐也给陈济夹了菜,努嘴笑着:“别急嘛,我还有一个消息没说呢……她还有个弟弟,小时候因为年幼,没有随他们一起流放,一直在京城,长大后做了御史台的狱卒。” 听到御史台,陈济顿时又有了兴趣:“御史台的狱卒?现在还在御史台吗?” “不在了……”田乐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长叹一声,换了一副忧伤的神色:“这个宫女的命也实在不好,在永昌熬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回到京城,哪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