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儿,再拜师不迟。” 轻袖觉得有理,又忙向沈慧请教:“还请沈老板指点,我要怎样为永昌王立功?” 沈慧笑道:“你昨晚不都听到了吗?陈公子求我们帮忙的事只有一件,就是保护他们那王子司修,莫使其被大司马所害。在关键时刻抓住大司马的软肋,便是永昌王的大恩人,这你还不明白?” 轻袖愣住了,她自然知道,大司马的软肋就是现在的官家司德,抓住大司马的软肋,那不就是以司德的性命作要挟,逼迫大司马放过司修吗? “官家不会对你有任何戒备,只有你做这件事最容易,所以陈公子才会来这儿求助。”沈慧又进一步跟轻袖解释了两句。 轻袖没有立刻回应,她眉头紧皱,好像又陷入新一轮的纠结中。 沈慧有些不耐烦了:“你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不答应我就另外找人、另做计划了,我没有那么多功夫跟你闲耗着。” “我答应……”轻袖答出这三个字时,声音有些颤抖。 沈慧笑点点头,向二人交待道:“好了,那今天这事儿就说定了。一百两赏金的事,你们出去可不要跟别的姑娘说,以免引起大家不愉快,懂吗?” 桃叶和轻袖都应了声,不多久之后,她们又一起走出了沈慧的阁楼,桃叶该回前面开始她一天的工作了,轻袖也该回她竹林深处的小屋了。 在分叉处,轻袖拉住了桃叶:“姐姐,你法力如此强大,能不能在他们的王子得救之后,你也救一救官家?” “救……救官家?”桃叶又有点懵了。 “永昌王要取代官家,将来必不会放过官家,所以我求你救救他,我可以把沈老板赏我的百两黄金都给你,好吗?”轻袖望着桃叶,目光中饱含期待。 可是,桃叶压根心里没谱,她对要做的一切都没有把握,虽然她也很乐意再多赚点钱…… “官家是真心待我,可我却在利用他。如果这次我再……”轻袖低下了头,她的眼神在诉说着无尽的不忍:“他一定会把我当成彻头彻尾的骗子,我不想他那样想……” 听了这几句话,桃叶越发紧张起来,但她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我……我尽力而为……” 轻袖无限欣喜,对着桃叶千恩万谢,才又相互道别。 看着轻袖回屋时已比方才放松了许多,桃叶很不安心,轻袖到底还是太年轻、太单纯…… 桃叶一转身又奔回沈慧门前,正巧沈慧从屋内走出。 “沈老板,我的法术,遇到辟邪之物就会失效,这一点,大司马是知道的,宫里很多人都知道,我未必能救得了轻袖。”桃叶实在忍不住,把这个实话给说了出来。 然而,沈慧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轻描淡写地道了声:“能救则救,能力之外的事谁也没办法。你放心,只要你那天去了,工钱不会少你。” 说罢,沈慧就叫着守门丫鬟离开了。 这一刻,桃叶察觉到了一个真相:沈慧根本没有把轻袖的性命放在心上! 可是,她却没有勇气把这个真相告诉轻袖。 带着满心的不安,桃叶忐忑着回到前楼,远远看到采薇站在她们房外的走廊上。 她想,采薇应该是在等她。 果然,采薇快步迎了过来,她看得出桃叶脸色不太好,便挽住桃叶的胳膊一起往屋内走,并关心着:“沈老板是不是给了你们两个特别的差事?入宫献艺,应该不单纯吧?” 桃叶点点头,现在的她,在这个时代能说知心话的人似乎只有采薇了。 “寿宴可能有恶斗,沈老板要轻袖挟持官家,还要我保护轻袖……可我的法术遇到辟邪之物就没用,轻袖却不知道……我觉得这是一场对轻袖的欺骗……而且是拿命的欺骗……我怎么可以骗她?”桃叶的声音很低、神色慌乱,她甚至不确定自己表述得是不是词不达意。 采薇没有太弄清楚宫中即将发生什么事,但她听懂了桃叶紧张的原因:“你是被沈老板赶鸭子上架了吧?” 桃叶点点头。 采薇握住桃叶的手,安抚着:“那便不是你对轻袖的欺骗,只是沈老板对轻袖的欺骗。” “可以这样算吗?”桃叶觉得这个理论很牵强,因为她方才明明是被沈慧承诺的一百两黄金蒙了心,才没有及时讲明一切,然后才掉入了沈慧的欺骗计划中,配合演出了一场使轻袖信服的戏码。 但桃叶不敢把这一点告诉采薇,因为采薇也受命入宫献艺,却没有这笔赏金,大家出来混,都是缺钱的人,知道了一定会心里不平衡…… 采薇又劝说桃叶:“你就不要顾忌别人了,我觉得你更应该保护好自己。无论寿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