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周围原本已经散开的人,听见这一嗓子,都不由自主地看向这边。 小莺扯了扯司蓉的衣袖,努嘴使眼色。 司蓉笑得好生尴尬,忽又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白兔,温声细语地跟王敬打听:“敢问这位大哥……你……借给你马的那位侠客,他……他住在哪里呀?” 王敬略笑,回到了墙角,马儿身旁。 司蓉忙跟了过来。 桃叶搞不清楚这是个什么情况,只是站在那里,听得一愣一愣的。 王敬随意地捋着马毛:“老马识途,若放开缰绳,它自然就会回他原来主人的地方。” 司蓉脸上露出丝丝欣喜,走到了马身边:“这马你要多少钱?我跟你买了!” 桃叶忍不住在心里偷笑,这下子,晚饭有着落了! 王敬向司蓉伸出两根手指。 司蓉不解,疑惑地问:“二十两?” 王敬摇头。 司蓉记得,即便上等好马最多也就卖八十两银子,眼前这人莫非是想狮子大开口? 她只好又问:“二百两?” 王敬又摇头。 桃叶唏嘘不已,她想,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想使劲讹诈人家的钱,这样不太好吧? 果然,司蓉郡主已经有点生气了:“就你这一匹普普通通的马,难不成还想要二千两吗?” 王敬摇头笑笑:“非也!我是想要……两份能被收留进宁王宫的黄籍!” 桃叶瞪大了眼睛。 他们……好像可以一步到位了? 郡主的身份可不是吹嘘的,在第二日的清晨,王敬和桃叶就到手了两份可以证实他们是「难民」的黄籍,然后与其他难民一起,被送进了宁王宫。 然而,宁王宫中居住的难民实在太多了,远不似外面的人口稀稀疏疏,他们想要得知王逸是否在其中,似乎没那么容易。 三天之后,陈济自外返回到他在哀牢所租用的小四合院中。 他风尘仆仆,在院门处下了马,一进门看见马达就问:“你跟踪那个郡主,可跟踪出什么线索没有?” 马达拱手回复:“她每日的行踪,要么就是购置菜蔬送给难民,要么就是游山玩水,实在毫无意义。” “不应该啊……”陈济思索着,摇了摇头,又吩咐:“你继续去跟,我才不信永昌王叫她来哀牢就为这些小事!” 马达低头:“属下不想跟踪她了。” “嗯?”陈济有点诧异,他看了马达一眼。 在他记忆中,马达一贯听命做事,不会多问缘由、也不会拒绝任何差事。 陈济不解:“为何不想?” 马达没有立即作答,似有些为难。 他们已经走入院子正中,方晴看到,忙迎了过来:“公子有所不知,那郡主早已察觉有人跟踪,只怕每天都在故意绕弯子呢!” 陈济点了点头,又看马达:“你不愿继续跟踪,是因为被发现了?” 马达又没有立即作答。 方晴微笑,帮着圆场:“公子也是知道的,永昌人少,跟踪难于藏身,被发觉也是难免的。” 陈济淡淡一笑,又往前走,一眼看到东厢房门窗皆无、门框砖瓦都被烧黑了一片。 “这是怎么弄的?” 方晴如实答道:“这是桃叶姑娘放火烧的。” “桃叶?”陈济有些吃惊:“她来过?” 马达上前回了话:“桃叶姑娘说是来找公子的,属下便将她带了回来。不想她后来又要离开,属下揣测公子必是想留下她的,因此大胆做主,将她锁在房中,谁知她竟纵火逃跑。” “然后呢?一把火,你们就真让她逃了?” “是王二公子与她里应外合,一起逃走的。” “王敬?他也来了?”陈济更加惊愕。 马达点头。 陈济忙问:“是什么时候的事?” 马达道:“已经有五六天了。” 陈济觉得不对劲,他这趟也是自建康回来的,他记得他离开建康那天,王敬分明还在建康。 他一路快马,很少休息,甚至在天气好时也会赶些夜路,一路上多次换马,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日夜兼程了,也不过今日才勉强到此,累得筋疲力尽。 而王敬腿脚不好,怎么可能比他早到那么多天?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王敬受助于桃叶。 陈济看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