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一个黑衣人追杀……她们被砍中要害之后,黑衣人就走了,我就过去了。满堂娇在濒死之时,跟我讲了她的身份,并将她的女儿托付给了我,所以……我才会冒充她去王家……” 没等桃叶说完,司姚就急不可耐地反驳:“真是一派胡言!一面之缘,她怎么就放心把女儿托付给你?” 司昱用食指扣了扣身旁的桌板:“现在朕正在问案,没问到的人,不可随意插嘴,这是规矩!皇妹怎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坏了规矩?” 司姚只好闭了嘴。 司昱又对桃叶说:“你继续。” 桃叶道:“按理说,一面之缘,满堂娇确实不该放心把女儿托付给我。我想,可能是因为她身边只有一个我,所以无人可托付吧……而我愿意答应她,是因为我无家可归,去哪里栖身都一样……” “原来如此。”司昱点点头,又笑向众人道:“朕以为,桃叶的说辞合情合理。她一个弱女子、且出身贫寒,实在没有能力同时杀死两人,更没有财力雇佣杀手,所以,她不可能是元凶。” 旁听的沈皇后抿嘴一笑,好似自言自语一般:“官家对桃叶姑娘,还真是深信不疑。” 司姚忍不住接了话,只是这次没敢太大声:“什么「深信不疑」,我看根本是故意袒护!” 孟太后笑问司昱:“皇儿这就算审完了?” 司昱点头答道:“桃叶已经审完了,凶手另有其人,还需另做调查。” “成!既然皇儿问完了,那就该哀家问了!”孟太后仍旧笑着,向周婕妤身后的桃叶望去:“据你说来,你与满堂娇只有一面之缘,且还是在她弥留之际?” 面对太后质问,桃叶难免紧张,弱弱答了声:“是。” 孟太后一脸好奇:“一面之缘,还是弥留之际,你并没有机会去了解满堂娇的性格为人……可你在王家前前后后呆了半年多,每日见的尽是与满堂娇生前十分熟悉的人,竟没被识破?最后还是由一个与满堂娇并不熟识的公主揭穿了原本相貌……这可真有点稀奇!” “我……我起初也很奇怪,后来……后来我慢慢了解到,可能是我和她恰好有许多相似之处吧……”桃叶所说的明明是实话,可她却觉得这实话难以让人信服,不知不觉中,她的紧张更明显了。 小宛看出了桃叶的紧张,不由得也捏着一把冷汗。 旁听的沈皇后又抿嘴笑,又自言自语:“你假扮她,她就正好与你多有相似,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司昱听到这样的话,十分不忿:“花有相同,人有相似。世间原本就有许多天生相像之人,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皇后略略笑道:“臣妾不过感慨一下世间的巧合,倒想不明白,官家这是在生什么气呢?” 司昱接不上话,只是生气。 孟太后笑点点头,又继续问桃叶:“哀家姑且相信你说的话,那么你既然亲眼目睹了满堂娇被害的过程,应该知道被害地点吧?你说出来,哀家也好派人去查一查,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桃叶一愣,她当时是随便走路,从未留心记过位置,而后离开都是由陈济引路,她便更没有方位感了。 桃叶只能实事求是:“她被害的地点很偏僻,没什么能作为标志的东西,我一离开,就……就记不清了。” 孟太后又笑点点头:“当时死去的是主仆两人,哀家听说,你不仅埋了满堂娇,后来还把她那丫鬟的尸首背回了王家。那么你埋满堂娇的时候,丫鬟的尸首是被暂时留在了原地呢?还是被你一同带到了鬼山呢?” 桃叶呆住了:她如果说是把丫鬟尸首留在原地,太后必然要问她是如何找回原处、带走丫鬟尸首的;她如果说是把丫鬟尸首也带到了鬼山,太后必然要问她一个人怎么带得了两个尸首? 她总不好把陈济给说出来,那样太后和公主肯定说是她与陈济合谋害死了满堂娇……甚至连陈济诈死的事都有可能露馅,她的罪名就更多了…… 桃叶久久未答,不能让旁人不生疑。 无奈之下,桃叶只能硬着头皮编了:“我在附近捡了一卷旧席子,就拖着她们主仆二人离开了那里,先到鬼山葬了满堂娇、又带着丫鬟去王家……” 太后又问:“去鬼山必然要坐船,半夜三更,你哪里找的船?” “我……我去到鬼山对面的时候,正好有一条船停在那里……”桃叶目光闪烁,瞎编得连自己都觉得可信度太低。 太后依然笑着点点头,替桃叶把话给讲了下去,还带着些诙谐的调子:“你不仅遇到了一条船,而且船上正好没人。你把尸首弄上船,即便船上沾了血迹,但也侥幸没被人发现。在你拖着丫鬟尸首去王家的路上,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