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走过王家的大门,走过王敖的马,走向公主的花轿。 王敖已经猜出陈济不怀好意,忙下了马,但不敢吱声,唯恐公主听到,他只是用胳膊拦住陈济的身子、以及警告般的眼神瞪着陈济。 在陈济眼里,王敖不过是个毛孩子,他先是对王敖龇牙嘿嘿一笑,然后向后高声喊:“新郎来了,新娘请下轿!” 这声高喊,吸引了不少过往的路人,连同那些来得较晚的宾客,也都不着急进府了,都停步在街上观望。 司姚在花轿内听到这声,当真以为是王敬病体又能下床,所以亲自前来迎接了,她慌忙站起,探头往花轿外看。 陪在花轿旁边的如春、如夏、如秋、如冬四个丫鬟,先是看见陈济走来,又见司姚探头,也感到一头雾水,纷纷向司姚报告:“公主,不是王公子,是陈公子!” 司姚看见是陈济穿着新郎服,吃了一惊,以为这里面必然是出了差错。她更加慌张,走出花轿,向陈济吼道:“怎么会是你?你把王公子弄到哪里去了?” 王敖意识到了这里的误会,不得不赶过去向司姚解释:“公主,今日我家双喜临门,陈公子是来迎娶我姐姐的,我二哥确实是病了,在府内等候公主……” 司姚不待王敖说完,就反驳起来:“胡说!王家几时有女儿?你休要唬我!” 有个王家的下人匆匆从内跑出,到陈济身边低声告知:“请陈公子转到那边去迎接满姑娘。” 陈济看了一眼下人指的方向,故意扯着嗓子问:“怎么?接亲不走前门,改走后门了?” 司姚听到,更加糊涂:“什么后门?谁说往后门接亲呢?”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下人不得不报入府内,到礼堂告知主母萧睿:“公主下轿了,外头一团乱!” 王敦、周云娘夫妇听到,都十分不解:“不是跟公主说过二弟在里面接花轿吗?她怎么会在外面下来了呢?” 下人道:“都是陈公子误导的!他不去后门接人,反而在前门胡闹!” 王敦摇头叹气,指责起周云娘来:“我早就说过,那陈济人品不行,你不劝着母亲,反而一起去说什么亲?” 周云娘没敢作声,萧睿解释道:“我是想着,阿娇在我们家八年了,总该好聚好散……” 王敦懒得听萧睿说完,就走出们外去看情况。 萧睿、周云娘婆媳见状,也只好跟了出去。 宾客们虽没听清三人言语,也觉察出有情况,不少好奇者都一起跟出门来。 他们出来,只见公主已经气得面红耳赤,陈济正得意洋洋地发言:“你我实在有缘,头一次成亲是同年同月同日,第二次成亲又是同年同月同日!” 王敦厉声喝止:“姓陈的,天底下怎会有你这种厚颜无耻之徒?” 陈济就满脸坏笑地看着王敦:“若不是你娘和你老婆屈尊请我来,我哪有功夫到你门前厚颜无耻呢?” 王敦看不起陈济,也不愿与陈济多做争辩,手指前方,再次发威:“你走不走?你赶紧给我走!” “走!我当然要走!可我是来接亲的,没接到人怎么走?总不能随便扯一个穿喜服的女人就走吧?”陈济依旧笑容满面,说罢还随即瞟一眼凤冠霞帔的司姚。 “你……我要杀了你……”司姚怒火万丈,简直想要上前掐陈济,被丫鬟们拉住。 萧睿急忙吩咐人,即刻把穿喜服的桃叶从后门带到前门,推到陈济面前,强压住怒气问:“陈公子现在可以走了吗?” “多谢岳母大人!”陈济向萧睿一拜,又转身问桃叶:“娘子可还有什么话交待娘家人?” 桃叶听出陈济的暗示,立刻自扯下盖头,向司姚喊道:“公主,有件要紧的事,王敬屁股上有道伤疤还没痊愈呢!可劳烦公主过门后日日为他清洗,千万可别忘了!” 司姚气急败坏的吼着:“你给我闭嘴!” 陈济故作惊奇的看着桃叶,高声感叹:“真是巧啊,公主身上那个位置也正好有胎记,如此看来,公主和王驸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在场的所有宾客、来往路人,无不惊骇,只是不敢当面笑出来。 萧睿、周云娘等都捏着一把冷汗。 王敦气得额头冒汗,指着陈济和桃叶破口大骂:“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都赶快给我滚!” 桃叶挽住陈济的胳膊,满面春风地笑道:“夫君,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谅解我娘家人的粗鲁才好!” “那是自然,他们给我换了个知书达礼的娘子,我感激还来不及呢!”陈济也同样笑意盈盈。 “夫君……”桃叶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