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绿色的血不正常,可桃叶却感到了正常的疼。 这疼痛似乎让她感到一阵眩晕。 陈济忙扶住了桃叶,同时嘱咐小宛:“她中毒了,所以血色不正,我能解毒,你去外面守着。” 小宛竟信以为真,傻傻地点头,就去小院门口守着了。 陈济抱起桃叶,又回到房间,用纱布为她止血。 桃叶看着纱布上绿色的血,心中很忐忑。 “你到底是人是妖?”陈济终于问了出来。 “我当然是人……”桃叶低着头,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件麻烦的事。 陈济的手指轻轻划过她颈部的伤处:“如果你不是为了取信于我而受伤,我一定被你吓跑了!” 桃叶感到手指的触摸,又是一阵急促的心跳。 陈济看着桃叶,似笑非笑:“我已经什么都不是了,为什么一定要我信你呢?” “我……”桃叶的心情越来越复杂。 陈济笑了,笑得有点苦:“不要花费心思在我身上,以你的容貌,会有更好的前途。” “什么意思?”桃叶听得很迷茫,她觉得陈济好像误会了什么。 “让我告诉你,为何今日你没有一同被治罪……”陈济的笑容变得有点神秘。 桃叶更加疑惑。 “官家看上你了。” 桃叶不太相信,她可一点也没看出来,陈济是最后一个到达现场的人,哪能比她看出来的信息还多? 陈济看得出桃叶不信,又淡淡一笑:“再过些日子,自会有圣旨下达公主府,召你入宫,到时候……你自然信我。” 桃叶似乎有点信了,她竟然有点暗自侥幸,头一次见皇帝就被看上,难道宫中的后妃就没有一个长得比她强的? “不过,你身份特殊,不宜进宫。宫中多妒妇,如若有朝一日被认作是妖,你必死无疑。”陈济敏捷地为她包扎好,站了起来,又往门外走。 她知道,这次,他是真的要离开公主府了。 桃叶也默默地跟了出来,跟在陈济身旁,算是送行。 院中,马达还背着行囊等待,看到陈济和桃叶出来后,自觉地跟在后方,并保持出一些距离。 小宛已经在小院门口站了许久,一直往里看着,终于看到陈济走来,她正要关心他的去向,还未开口,却先听到了陈济的声音。 不过,陈济的话显然是说给桃叶的:“不必送了,有事去陈府找我便可。” 桃叶似乎有点担忧:“你确定去投奔你哥哥?会不会有危险?” “在外边才更危险!放心吧,小丫头,我身边还有马达呢。他自幼与我一起长大,对我兄长的那些个心思了如指掌。”陈济拍了拍桃叶的肩膀,最后一次嘱咐:“小心你的伤口。” 桃叶知道陈济是在好心提醒她小心暴露特殊身份,心中很感动,因此乖巧地点点头。 小宛看了看陈济,又看了看桃叶,始终没有说话。 没有马车,只有四条腿渐行渐远,望着两个背影徐徐远去,往北出了后门,桃叶心中难免有萧索之感。 桃叶有多同情驸马,就有多厌恶公主,她向小宛打听:“公主和王公子、大司马合谋算计驸马的事,你知道多少?” 小宛摇了摇头:“我哪里知道?自驸马从靖水楼回来,说是你落水生死未卜,我每日都告假一个时辰去秦淮岸边寻你,不想昨日忽然就被打晕了……等我再醒来,已经在大司马的府上了。” “堂堂一国公主,竟然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桃叶转头向南,她想看看这位刚刚和离的公主,是不是已经急不可耐地去私会情郎了? 没想到,她们刚转头过来,竟迎头看见公主司姚,带着采苓、采薇等侍女,一行人气势磅礴的朝这边走来。 小宛吓了一跳,生怕方才她们说的话被听了去。 桃叶看到司姚脸上没有半分惭愧之色,简直想上前骂两句,但是小宛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她才勉强随小宛一同向公主行了礼。 司姚似乎没有察觉到桃叶的怒气,依然神采奕奕地望着桃叶:“你立了功,本公主要嘉奖你,你要提什么条件,尽管说来!” 桃叶一肚子火气,一不小心就发泄了出来:“我要你把驸马找回来,你做得到吗?” 站在后面的采薇立刻就狗仗人势起来:“好大胆子!谁准你这样与公主说话?” 小宛忙替桃叶辩解:“禀公主,桃叶姐姐之意,是期盼着新驸马进门呢!” “是么?”司姚显然不信,正常的大脑都听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