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大口喘气道:“呼……这次、很不寻常……” 李狰也扯了一张洗脸巾擦了擦脸,她点了点头,已经累得不想开口说话了。 程成还在锲而不舍地发出“呜呜”声,李狰气喘吁吁地缓慢抬手,手上微微用力,将程成嘴里的湿毛巾取下,丢回茶几上。 嘴巴一得到解放,程成立刻迫不及待地张嘴为自己申辩,“······师、师父,我、平时、平时训练的、时候没有偷懒,刚才、是、是意外。”他一边大喘气一边努力解释,布满血丝的通红双眼里满满的委屈。 他训练的时候一直都很认真,从来没有偷过懒。 张吉感觉身上力气恢复了少许,下巴的疼痛也稍稍减弱,他喘着气扶起程成坐好,拍了拍程成的肩膀,笑着小声说道:“知道了,回去就给你重新调整训练计划。” “师父······”程成惨兮兮地哀叫了一声。 李狰和许诩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程成立刻向她们投来控诉的目光。 许诩咳嗽了两声,将手里的洗脸巾丢进垃圾桶,“大家都渴了吧,我刚才烧了水,我去倒几杯水过来。”说话时她的声音还有些喘。 “这个……”许诩朝李狰扬了扬还和程成紧握在一起的手,得到李狰点头答复后,她松开手转身向厨房走去。 许诩离开后,李狰笑眯眯地继续回视程成,直把程成看得不好意思先收回视线,她才笑容微敛地松开和程成紧握在一起的手。 她先是活动活动了有些僵硬的右手,又将左手拿着的洗脸巾放到茶几上,才抬起程成的右手,揭开他敷在掌心上的纱布,仔细检查伤口。 伤口处已经没有血流出来,微微外翻的血肉上覆着黑红色的粉末,脏兮兮的不怎么好看,一直萦绕在上面的黑气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 李狰又揭开程成左手上的纱布看了看,确定左手手心伤口处萦绕的黑气也被祛除干净了,便将纱布全部揭开放到茶几上,“好了,我先给你清洗下伤口,再给你消毒包扎一下,晚些时候你再到医院找医生给你重新检查上药。” 说着转身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生理盐水,“张队,麻烦你把垃圾桶拿过来一下。” 张吉拿过垃圾桶放到程成脚边,李狰打开生理盐水瓶的盖子,拉过程成的手悬在垃圾桶的上方,倾倒瓶身,用生理盐水冲洗程成手心的伤口,“忍一下,有点儿疼。” 程成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抖,他虚弱地苦笑了一下,“我感觉我的手心已经痛麻木了,现在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李姐,祛除厉鬼鬼气都这么痛吗?”一想到刚才生不如死的疼痛,程成的身体无意识地抖了抖。 李狰抬眼看了脸色惨白的程成一眼,抿了抿唇,声音低沉下来,“不是,你这次是意外。” 将程成手心伤口大部分的粉末冲洗掉后,李狰又转身从医药箱里拿出棉球,小心地擦拭剩下没有冲洗掉的粉末。 “这次是我大意,连累你遭这么大一个罪。”低沉的嗓音里夹杂着不容错辨的自责和歉意。 “哎,李姐这事也不能怪你,虽然我对你们这行不熟,但你已经事先让我们做好防范措施了,只能说敌人太过诡计多端了,让人防不胜防。” 李狰张了张嘴,正想要说什么,就见许诩一手提着一个电水壶,一手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大家先来喝点儿水,补充补充水分和体力。” “谢谢你啊小许,”张吉连忙站起身,接过许诩手上的电水壶和托盘放到茶几上,托盘里的四个一次性纸杯里已经倒了八分满的热水,他从托盘里拿起一个纸杯,放到茶几上李狰触手可及的地方,然后又拿起两杯,一杯自己喝了一口,觉得水温适合,将另一杯凑到程成嘴边,“来,喝点儿水。” 程成就着张吉的手一口喝下大半杯水,咸甜混合的味道瞬间充斥整个口腔,他表情古怪地将嘴里的水咽下去,“许姐,你在水里加了糖和盐啊。” 许诩端起托盘里剩下的最后一个纸杯,小口小口喝着,点头道:“我在厨房找到开了封的白糖和食盐,我看了下都还在保质期内,也没变质,白糖和食盐兑水喝比光喝开水更能补充水分和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