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二,等本宫回了琳华宫,安嫔可有时间再来坐坐?昨日的祈福仪式……还没有完成呢。” 短暂怔愣一瞬,安燕明白了她的意思,轻轻答了声好。 此刻还是在坤宁宫门口,苍艾也不好多说什么,向着一旁的宁听春眨眨眼睛示意这边已经搞定后,她坐上一旁的轿辇直奔养心殿而去。 休息了整整一日,袁君夫的状况比昨日已好上许多。苍艾到时他还在睡,但脸色已完全恢复了正常,这让她颇感可惜。 体弱到这般地步的一个人,怎么就没直接病死呢? 苍艾自然不会真情实感、尽心尽力地照顾皇帝,如昨日一般将其他人遣散后,她便端坐于床边,一手支着头安心地养精蓄锐。一会儿还要打马吊,那时才是真费神。 袁君夫能不能醒都难说,就算醒了,也不会在眼下对她的疏忽做任何处罚,反而会对她的“奉献”表示怜惜。所以苍艾闭上眼睛时没有任何的担忧。 等时间差不多了,赚够贤惠美名的她起身就走。牌局已经组好,她实在不想迟到哪怕一分一秒。 今日的宁听春没在三缺一所缺的那个人身上纠结太久,苍艾将点青拉来时,她二话不说便同意了。 连着赢了几轮的宁听春兴致正高,啪地将牌一推一抬头,却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夏雅清。她吃了一惊慌忙站起,连带着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屋中呼啦啦跪了一群人。 惯来待人和善的夏雅清此时却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出她的想法,无端就觉得有些害怕。 夏雅清步至苍艾跟前,垂眸望向她问道:“这便是苍贵妃替陛下祈福的方式?” “确是如此。”苍艾极为肯定地做出了回答:“打马吊这般轻松愉悦的活动,在民间有着冲喜的作用,皇后娘娘可要——同我们一起?” 她信口胡诌得自然至极,将夏雅清原本想说的话堵了回去。 后者眉头皱得紧了些,留下一句“苍贵妃明日到本宫这儿来一趟”,就带着自己的宫女离开了此处。 待送走了皇后,苍艾朝着宁听春和安燕笑了笑:“我们继续?” 宁听春一愣:“你还敢?” “反正已经被抓到了,正好玩个尽兴。” “你说的颇有几分道理,那便继续吧,这一轮定是我赢!” 能被皇后抓个正着,足以说明今日苍艾的运气不大好,所以这天的输家成了她。结束“祈福活动”,她先送了宁听春上轿辇,转过身准备同安燕说话时,安燕正在摘手上的镯子。 宁听春来时顺道将昨日赔掉的首饰带来了,镯子是其中的一样,苍艾看它很衬安燕的肤色,二话不说就给她带上了。 “贵妃娘娘,昨日您将大头给了妾,妾实在不敢……” “别摘啊,这颜色本宫戴了不好看,你留着就是。本宫还不至于输不起这点钱。” “可是……” “快些回去吧,一会儿该落钥了,本宫也该好好想想明日如何同皇后娘娘解释此事。你要真觉得这镯子拿着烫手,找鸯络送出宫换成银钱,直接寄回家中吧。” 此言一出,安燕再没多说什么。 她确实需要钱。 看了剧情的苍艾知道,安燕有个弟弟,此时正“病着”,算是个疑难杂症,能不能看好难说,总之需要花大价钱。 一颗心全放在妾室身上的安父看这不成器的儿子治愈无望,再不愿拿出半枚铜子。失了方寸的安母一封信寄到宫中向女儿要钱,信中句句离不开儿子的苦痛,不带半点对女儿的关心,也没解释究竟是何病、又是如何染上的。 这场病有些“内幕”,可惜了,她不能直接说给安燕听,就是说了,安燕也不会信。 苍艾不觉得该把这笔钱给那对母子,就是留着镯子摔着玩、看什么时候能弄成两截也比送给她那弟弟强,但作为劝人的说辞让安燕把东西带走,倒可以提一嘴。 送走了心事重重的安嫔,苍艾忽地想起件事—— 哥哥苍永新的信,是不是该送进宫里来了? 每隔一段时日,苍家就会给女儿递一封信,或是一句话,又或者只有几个名字,都是他们想让女儿吹的耳旁风。 这事儿向来是勾翠负责,而她已有两日时间没见到自己的贴身侍女了。 送走了客人,她决定召来点青好好问问是个什么情况,倒没想到点青先行一步,先同她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