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放下手中碗筷,尽量地往轻处问,“你们被抢了?” 楚含棠瞬间明白他这是误会了。 但她顺着台阶下,露出无奈等表情,撒谎不打草稿,“没错,大哥,你应该也看出我们不是W国的人了,我们夫妻俩……” 男人打断她,“你们是夫妻?” 楚含棠停住,“不像?” 男人打量着比她高的谢似淮,又望着他们同样优秀的脸,几秒后摇摇头,“也不是,你们很般配。” 谢似淮没有说话。 楚含棠讪笑。 她又说:“我们是以前来W国打工的,谁知道打战打到现在,我们联络不上自己国家的人,到处奔波,却还是回不去了。” 男人问他身上的伤从哪儿来的。 楚含棠演戏是一流,“我们从别的地方逃来这里,谁知道会遇到那么多觊觎着我老婆……” 谢似淮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 她差点儿呛到。 老婆这个词确实有一些烫嘴啊。 楚含棠转开视线,说开头了,好歹得说完,“谁知道会遇到那么多觊觎着我老婆的人。” 男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明知道自己老婆长得漂亮还敢大张旗鼓地到处跑,那些想要犯罪的人不找上他们才怪呢。 又见楚含棠一副小白脸,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他欲言又止。 俊 俏是俊俏, 可就是保护不了自己的老婆, 没什么用。 楚含棠发现男人露出同情的神色,顿觉有机会,趁热打铁道:“现在我们暂时无处可去,不知道可不可以在您这儿住上几天。” “我们可以付钱。” 她将一张皱巴巴的钱递过去。 “抱歉,只有这么多了。” 如今全城戒严,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得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这个地方就很不错。 男人的警惕心慢慢放下了,接过那张只可以买一袋面粉的钱。 瞧着挺可怜。 但生活在常年打战的国家的人哪有不可怜的呢。 他自动脑补完楚含棠还没说完的话,摆手道:“我可以收留你们几天,但吃的,你们要自己搞定。” 就算心善,也得量力而行,战争时期,吃的就相当于黄金。 这也是误打误撞地找到了住所,楚含棠忙道谢。 谢似淮手臂上的血止住了,白裙被锅底灰弄脏了大片,与他干净的面容格格不入。 男人离开了。 谢似淮听见他是真走远了,回头看楚含棠,“老婆?” 她呼吸骤停,“我……” 他长睫毛微动,忽地笑了。 “你叫我老婆,我是不是要当着别人的面,叫你一声老公?” 这倒不必。 楚含棠不敢想象听到这个称呼的自己会是什么反应,“不用,我知道你叫不出口,所以我跟别人说话的时候,你可以不说话。” 谢似淮笑得胸膛微微震动,“你又怎么知道我叫不出口?” 很明显啊,她支支吾吾。 他冷不丁地开口,“老公。” 楚含棠一听,像被惊雷劈到一样,愣在原地,居然真叫了! 少年嗓音动听,略有些低。 老公二字似在唇齿中缓缓滚过,能令人产生身体发软的感觉。 谢似淮一脸无辜纯良的样子,“是这样叫吧。” 明知故问,楚含棠猛咳嗽几声。 这个称呼还能怎么叫?她忙道:“现在没别人在,你可以不用叫,对了,你的伤口确定没流血了吧。” 谢似淮“嗯”了一声,不太在意手臂,“没流血了。” 楚含棠觉得二人待在逼仄的厨房里有点儿热,转身走出去了。 而男人的老婆貌似是听他说了来龙去脉,朝这里来。 目光扫过谢似淮,楚含棠。 女人肤色黝黑。 看不太清五官,但却能令人感觉到很和善,她说话也是,“我听我家男人说了,你们随我来吧。” 楚含棠点头,“谢谢。” 女人将他们领到一间几乎小到只能放下一张床的房间。 楚含棠也知道女人家不富裕,属于W国的贫民。 男人往房间看。 “你们这几天就住在这儿,别乱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