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说过他需要忌口,他武功又极高,也算不上体弱之人。 谁知楚含棠居然栽在这酒上了。 在今日之前,柳之裴看着她整日活蹦乱跳、一生气起来老虎都能打死一只 的样子, 也不像是体弱之人。 他第一次买这种酒回来, 自然也没将她考虑在体弱之人里面。 第二次虽说是谢似淮去买的酒。 可也并不是每次都会碰上有女子去买这种酒喝,然后老板恰好提醒对方,叫谢似淮听了去的情况。 所以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错。 第一次买酒回来就该说的。 柳之裴眼含歉意地看向楚含棠,“楚公子,这件事是我疏忽了,若我第一次买这种酒回来的时候便说了此事,你也不会流鼻血了。” 谢似淮指尖一动。 一根毒针夹在他指间,正欲掷出,却被楚含棠悄无声息地压下。 她看了谢似淮一眼。 只见他也掀起眼帘看向楚含棠。 然后,她偷偷地摸了摸他的掌心,是个安抚性的动作,再对柳之裴说:“也是我贪杯,错不全在你。” 柳之裴仍然懊恼地拍了拍脑袋。 没一会儿,他又抬起头。 “女子和体弱之人不适宜喝太多此酒,楚公子你肯定不是前者了,那你是体弱?池姑娘,你看出些什么?楚公子怎么就体弱了呢?” 楚含棠顿时心虚。 是不是体弱不知道,反正她喝这酒肯定会阴阳失衡,内火旺盛,因为符合女子的这个条件。 太倒霉了吧。 喝个酒而已,还喝到女子不宜多喝的酒,白白流了一场鼻血。 虽然楚含棠原来不怎么信神佛,但改日也想到京城的寺庙拜一拜,看是否真的能祛除霉运。 谢似淮却慢慢地垂下了眼。 池尧瑶让素心去拿针包出来,准备给楚含棠施针去旺盛的内火。 施针过后,就会无碍。 听到柳之裴提出来的问题,她回,“含棠是这两天恰好撞上气血两虚,这才导致脉搏显示体弱之兆。” 原来如此,楚含棠自己也惊叹。 “这种体弱是看不出来的,平常也不碍事。” 池尧瑶一边施针,一边解释。 “过几日便会自己恢复正常,可偏偏又吃了酒性极霸道的几坛酒,在气血两虚之时阴阳失调,内火旺盛,含棠方会流鼻血的。” 谢似淮这个时候问:“除此之外,她身体并无其他问题?” 冷不丁听他这么一问,池尧瑶施针的手一顿,仔细想了想,“除此之外,含棠的脉象与常人无异了。” 楚含棠扑闪扑闪地眨了几下眼。 是么,那真是太好了。 自己流鼻血只是上火而已,她又变回以前笑嘻嘻的样子了。 “池姐姐,那是不是你给我施针后,我就不会再流鼻血了,我流了那么多鼻血,不知道下一顿得吃多少肉才能补回来呢。” 谢似淮感受着楚含棠牵过来的手的温暖,睫毛轻颤了几下。 池尧瑶细心地为楚含棠施针,一根又一根银针刺入皮肤中,见她还有心思 开玩笑,不由得宠溺一笑。 “对啊,你流了那么多鼻血,接下来得好好补补。” 楚含棠眼一亮,“我想吃红烧猪蹄,还有还有,清蒸肥鸡……” 然后,她说了一串的菜名。 柳之裴听得差点儿都记不住了,他知道楚含棠爱吃东西,但一次性吃这么多,把自己当猪养了么? 不过能吃是福。 池尧瑶忍不住一笑。 她将扎在楚含棠皮肤上的银针取出来,对站在旁边的素心道:“素心,你可记住了?待会儿吩咐厨房,把这些菜都做上一道。” 素心这时也露出笑容,“好。” 刚才素心听见楚含棠毫无征兆地流鼻血也是吓了一跳,知道缘由后,才放下心来,不是什么大病就好。 只有柳之裴还在自责着。 楚含棠觉得分明是自己流鼻血,为何要她哄和安慰那么多人呢? 真是的。 “都说我没事了,你还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作甚,你买酒回来本是好意,那酒也是贵得很,当时我也喝了个痛快,你就别自责了。” 柳之裴的脸色有所缓和。 楚含棠等池尧瑶给自己施完针,就带谢似淮离开了。